等三个孩子都进屋,高卿卿拉着自顾跟去的夫君停在了后面小道上,嗔怪道:
“你刚刚席间,怎么能这么说运儿,他可是你的孩子,还有双儿也是,才刚回来,你就这么说她,多伤孩子的心啊!”
李玄礼一愣,想了想,叹气道:“本来就是他们的错,运儿就不说了,心气太小,若继续下去,将来难成大器,双儿也是,这些年跟随千机道人修习,修为是进展不错,但性子怎么也如此莽撞。”
“她是护弟心切,姐弟和睦难道还不好?”高卿卿没好气道。
李玄礼一想也是,笑了笑道:“这倒是。”
“你啊……”高卿卿无语,李家的男人果然都是大老粗。
李玄礼感觉到妻子的不满,无奈地道:
“那我总不能说人家昊儿吧,十四年前七弟刚征战结束,我恰好那几年受伤,否则本来燕北的事应该落在我头上的,结果被七弟给顶了,如今老七跟青青在燕北征战多年,其中艰辛伱我都懂,难不成我还要在这里教训他儿子不成?”
高卿卿语塞,自然也知道是这个理。
李玄礼接着说道:“何况昊儿又没错,席间你也看到了,昊儿何等聪慧,面对长辈侃侃而谈,毫不怯生,言谈又不失礼,不惹人生厌,才如此年纪就有这份性子,当真是难得的很,可惜不能修行,否则啊,咱们的双儿还真未必能比得过。”
高卿卿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听到他这番夸赞和比较,顿时又蹿了起来。
甩袖怒道:“那你就去跟你的昊儿过去吧!”
说着就走进了屋中。
李玄礼错愕,一脸莫名其妙,我又说错了吗?咋又生气了?
另外一处,水花院中。
柳月容回到院内,刚坐到软榻上,就气得冷哼一声,手掌拍在茶几上:
“小丫头,将来是出嫁之女,居然还想跟乾风切磋,妄图争夺真龙席位,也不看你有几斤几两!”
席上那少女说是切磋,但她如何听不出对方的想法,而且恰好赶在这个点儿回来,不就是想较量一下吗?
虽说李家的真龙席位,千百年来都是落在嫡系男人头上,但也不是没有给过女子,但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
那位女子也终生未嫁,一直主持家中大业,最终成为大禹赫赫有名的女将。
难不成,那小妮子还想效仿先祖?
“哼,区区神游境,自不量力……”柳月容想到什么,嘴角又是露出微笑。
旁边,一路跟随的管家老妪低着头,没敢吭声,只是眼中却露出几分唏嘘和伤感。
曾几何时,各院夫人初来时,大家都是和和睦睦,相亲相爱,九院毫无间隙。
但如今却悄然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