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兄到了?快请,快请。”赵与莒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
院门打开来,那个赶车的马夫出现在门口。
“小的见过张公子。”那个马车夫朝着张不语施礼道。
这时赵与莒已经跑了过来,朝着张不语抱拳笑道:“张兄,快请进,快请进,赵某已经等了许久了。”
张不语朝着赵与莒抱拳笑道:“赵老弟客气了,张某没来过这边,找你这里有些难。”
说着话,张不语抬脚进了院门,跟赵与莒相互施了一礼。
赵与莒上前拉住张不语的手,往院子里走,口中还说道:“原本想着前日就请张兄过来吃酒,只是家中临时有些事情,这才拖到今日,还请张兄见谅啊。”
张不语笑道:“赵老弟太客气了。”
说着话,张不语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
院子不大,只是两进的院子,房子有三栋,一栋正房,两栋厢房。
房子很旧,一看就是十几年没有好好的收拾过了。
在院子里,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见到张不语来了,忙福了一礼。
酒席就摆在院子里,因为院子里的地方够宽敞。
张不语还以为堂堂的太祖皇帝的十世孙,请客吃饭就算不去最好的酒楼,那么弄个家宴也得有个七八道菜才像样子吧?
可是没想到赵与莒请客只有六道菜,一鸡一鱼一鸭和三道毛菜。
由此可见赵与莒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恓惶,比自己以前好一些也有限。
二人在桌前坐下,两个小丫鬟即刻上来倒酒斟茶。
赵与莒举起酒杯,对张不语说道:“张兄,这一杯酒小弟敬你,多谢你那日出手相救,不然小弟非死即伤。”
张不语忙端起酒杯跟赵与莒碰了一杯,笑道:“小老弟客气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凡有些武艺在身的,都会出手相帮。”
赵与莒又谢了两句,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杯中酒喝完,张不语便对赵与莒问道:“听赵老弟的口音是绍兴口音,赵老弟可是刚来临安城没多久吗?”
赵与莒笑道:“没错,小弟刚来临安城不过半个月而已,以前的确是住在绍兴府。
小弟乃是绍兴府山阴县虹桥镇人氏,这还是第一次来临安城,上次就是让马夫赶车带小弟出去游玩,这才惊了马。
要不是张兄出手相救,小弟就惨了。”
张不语笑道:“赵老弟可是来临安城参加春闱的吗?”
张不语见赵与莒十五六岁的年纪,又是文质彬彬的,一身的书生气,便以为他是来参加科考的呢,这才有此一问。
赵与莒摇了摇头,说道:“小弟不是来参加春闱的,小弟是来继承沂王王位的。”
“继承沂王王位?”张不语一惊,忙问道:“难道赵老弟是沂王的后人?”
赵与莒笑道:“非也,我乃是太祖皇帝十世孙,也是太子赵德昭九世孙,乃是太祖皇帝的嫡脉子孙。
先沂王赵抦十四年前病逝,没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