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瞬间暴露在妖兽面前，退无可退。

小女孩浑身一颤，双眸紧紧盯着妖兽，被这一幕吓得停止了哭泣。

老者见状，浑浊的眸子中出现一抹绝望。

“畜生！你敢动我孙女试试！”老者怒吼，将孙女挡在身后，站在妖兽面前。

老者视死如归，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钢刀，怒目圆睁地看着妖兽。

他的背有些驼，但却显得无比硬朗。

妖兽无情，在他眼前，二人只不过是他的口粮罢了。而小女孩对它而言更为诱人，因为孩子的肉更嫩，营养也更高。

眼前这个老家伙浑身散发着暮霭死气，显然已经命不久矣，它根本就不想吃。

但此时老者爆发出的气势就连它都有些愣神。

“不要……不要吃我爷爷，我只有一个爷爷了！”小女孩啜泣道，充满灰尘的小手紧紧攥住老者的衣衫，唯恐失去他。

老者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小女孩的背，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举起长刀，对向妖兽。

唰！

不等妖兽动手，老者竟然抓起一把灰尘，向妖兽双眸扬去。与此同时，老者一刀砍出，直奔妖兽眸子而去。

但老者终究是年老体衰，其动作在妖兽面前犹如蜗牛般，身子轻轻一退便轻易躲开。

一招落空，妖兽眸子中透露出一抹戏谑，知道眼前的老者只是外实内虚，恐吓他罢了。

呼！

妖兽失去耐心，狰狞巨爪拍向老者，这一掌，老者断无生还的可能。

咻！

突然，一道寒光乍现，那妖兽头颅应声落地，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洒落满地。妖兽庞大的兽躯晃了晃，随后倒在地上，扬起大片灰尘。

看见这一幕，老者一只手赶忙捂住女孩的眼睛，不愿让她看见这血腥的一幕。

老者双眸恍惚，只见不远处，一位略显熟悉的身影走来，赫然便是姜道成。

隔着很远，姜道成便一眼看出，这位护着女孩之人是道院中的扫地老者，黄老。

“黄老……我来晚了”姜道成沉声道。这一幕让他无比压抑。

他不知道城中还有多少地方正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他能赶上，但其中更多的，他都无法赶上。

与此同时，小女孩挣脱黄老的手，自其身后露出灰扑扑的小脸，呆呆地望着眼前被斩断头颅，倒在血泊中的妖兽。

出奇的，小女孩眸子中没有一丝恐惧，反倒无比宁静。

看见姜道成后，黄老的眼眶瞬间湿润，流出几滴浑浊的老泪。

“多谢姜公子！”黄老颤颤巍巍道，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表达感激。

“灵儿……灵儿，快谢谢哥哥”黄老扯了扯女孩的手臂，赶忙道

“谢谢大哥哥”

灵儿闪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姜道成，声音沙哑，无比乖巧道

此时，这一幕，这个身影，这张脸，她永远都难以忘记。

“黄老，不用谢”

“没了您老，以后还有谁愿意为我扫树叶”姜道成走上前，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笑道

“唉，我这把老骨头，再过不久就得入土咯。”黄老看了看灵儿，充满皱纹的老脸浮现一抹笑容，眸子中却带着不舍之意。

灵儿已经没了父母，倘若又没了他，日后还能依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