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是大明太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朝廷的威严,又向来给人温文儒雅的君子形象,一旦被人撞破,日后如何见人?
逛窑子遇到了自己的老二,这怕是要被史学家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少不得还要添油加醋。
李祺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众人欢呼的主角花魁鱼玄机,又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朱标,突然笑道:“朱兄是看上这花魁了不成?”
朱标却是摇了摇头,终于等到那朱樉被一众人簇拥着进入了包厢,这才松开了李祺的衣角,回到:“那倒不是,咱们走吧。”
李祺:“......”
更加疑惑的李祺不仅没走,反而又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向朱标。
“男儿本色,食色性也,朱兄何必如此腼腆,我且陪朱兄看看,那花魁鱼玄机究竟是何模样好了。”
“说不得,以朱兄翩翩公子的模样,那鱼玄机选中的便是朱兄呢?”
朱标:“......”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谈论风月之事,朱标何曾见识过,又不能暴露身份,只得面色通红坐在那里。
此时场中的欢呼声,随着台上清倌的现身,瞬间安静下来。
李祺也是不免多了份好奇之心,看样子这鱼玄机名声不小,竟能引起如此奇观。
李祺很清楚,在场的人虽然不会都像他这般乃是国公之子,但大多都是非富即贵。
能让这些人安静的翘首以盼,足见那花魁鱼玄机的魅力了。
“感谢诸位捧场,今日恰逢十五,一切如常,由咱们花魁鱼玄机小姐出题,诸位公子作诗,谁若拔得头筹,便可与小姐独处畅饮。”
台上的清倌见台下安静下来,这才朗声说道。
台下众人闻言瞬间纷纷鼓掌催促起来,一片热闹之中,一道极其突兀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当个婊子还要立个牌坊,老子有的是银子,你就开个价吧,多少银子能陪老子睡一晚?”
这梨白楼门口的对联可是出自当今洪武大帝的笔墨,虽然没吸引多少富豪前来消费,但是却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
在场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何曾听过如此粗鄙不堪的言语,顿时纷纷指责起来。
只是那声音出自包厢,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不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教坊司的奉銮瞬间脸色一变,带着两个韶舞便直奔那出声之人的包厢。
岂料片刻之后,三人便相继后退着躬身走出了包厢,挥了挥手,示意台上的清倌继续。
众人看见这一幕,不由纷纷诧异不已。
好在也不知这奉銮与那包厢内的人作何言语,那人倒是未再开口。
李祺倒是乐的看戏,那人虽然言语粗鄙了些,但所说倒也是实话,只不过大明初期的教坊司,花魁这种级别确实是卖艺不卖身。
只有朱标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别人不知道那包厢内是谁,朱标却是清楚,他亲眼所见,朱樉就进入了那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