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醒来之时,已是夕阳斜照,红霞满天的傍晚时分。
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木屋的床榻之上。
床前摆放着一张矮桌和几把椅子,除此之外,空无一人,更别说有人守候。
“嘶……我的头和身体都好痛……”
叶尘痛的呲牙咧嘴,缓了许久才算是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胸膛,四肢,都缠满了绷带,头上也有纱布胡乱的包裹,一看就是新手。
有些地方都松动了。
仔细检查一番,他确定自己活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哪里?”
叶尘记忆模糊,想坐却坐不起来,尝试挪移身体,却疼得撕心裂肺。
嘎吱!
房门推开,黄衫女端着药罐子从门外欢快的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几道黑黑的煤灰,显得格外的狼狈。
但是,这反倒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柔。
“你醒啦?”
黄衫女将药罐子放在矮桌上,看向叶尘,眨巴着美眸道。
她的眸子里清澈的犹如水洗一般干净,不含半点杂质。
叶尘看得呆住了。
“噗噗。”
黄衫女笑了,露出了两个虎牙,笑容灿烂,明媚,充满阳光。
她走到叶尘近前,伸手帮他拉了拉被角,然后蹲在床沿边上,托着腮帮子,眨巴着美眸望着叶尘:
“你怎么不说话呢,傻啦?”
“喂,别这样看着人家嘛,我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你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莫非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难道是煎药时沾染的煤灰?”
黄衫女抬起沾了煤灰的手笨手笨脚的擦拭了几次脸蛋。
但是却将煤灰在脸上抹得更均匀了些,看上去滑稽搞笑。
整个人就像是个调皮的小女孩一般。
看到黄衫女这般样子,叶尘强行忍住了笑意。
这丫头,真的好可爱啊!
叶尘越看越觉得顺眼,只感觉自己跟黄衫女很投缘,若能跟黄衫女做朋友,似乎也挺不错的。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这已是第二次了,叶尘铭记于心。”
叶尘拱了拱手,对着黄衫女表示感谢,同时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敢问姑娘芳名?”
黄衫女歪着脑袋打量了叶尘片刻,随后摇头晃脑的道:
“前面方才说过,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时候到了,自会告诉你。至于现在嘛,我没打算告诉你,等我想说了再说吧。”
黄衫女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她那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叶尘微微撇嘴,并未生气。
黄衫女不愿透露姓名,多半有其他原因,他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好吧,那么敢问我该如何称呼姑娘啊?”
叶尘继续问道,既然黄衫女不愿透露姓名,他索性改口,喊对方姑娘。
听到叶尘的问话,黄衫女认真思考了片刻,旋即道:
“嗯~~你可以叫我樱桃。”
樱桃笑吟吟说道,眼珠子转悠着,透着狡黠。
叶尘愣了愣神,樱桃?
“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叶尘笑呵呵道,虽然有些奇怪,但比什么黄衫女总归要好听许多。
“不知姑娘是作何营生的?”
叶尘询问樱桃的情况,毕竟对方救了自己一条性命,理应先弄清楚,樱桃究竟是做什么的。
“走江湖的罢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哇!我救了你的姓名,莫非你还要查我的户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