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就算了，反正学校董事会就是信了这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才决定搬迁的，我认为都是无稽之谈。”

“你看那栋楼，”姜暮雪忽然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楼说：“这不就是我们之前的教学楼吗？现在变成商场了。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班级在三楼，我在三年五班，你在三年……六班？对吗？”

严若松摸摸她的头：“我在三年七班。”

“我怎么记得你在我隔壁？”她又开始艰难地回忆。那次车祸带给她的影响真的很大，这么多年高中的很多事在她的记忆中依旧模糊。

严若松没有回答，只是拉起她的手：“小雪，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以前的事没必要记得太清楚。”

“但是我真的觉得有些事我好像马上就要记起来一样。”姜慕雪有些苦恼。

“我们是出来约会的，你就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噢！我现在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她突然一拍脑袋，“教学楼后面那排栅栏，你还记得吗？”

“那排栅栏怎么了？”

她用力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你带我翻过教学楼后面的栅栏逃课，你忘了？对，我想起来了，那天是高三那年的我的生日，我跟你说学习压力太大，你就在我生日那天带我翻栅栏逃课，去后山爬山。”

模糊的记忆突然回来一些，这让她感到很兴奋。

这次反倒是严若松皱起眉头：“我带你逃课爬山？你没记错吧？”

“怎么会？我那天还一直在奇怪，你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嚣张的建议？你在老师眼里可一直都是优秀学生，是全校人的榜样。不过那天的生日是我高中最快乐的生日。”姜慕雪不自觉低头浅笑。

严若松看到姜暮雪的笑容，愣神片刻，轻声说：“小雪，你笑起来真好看。”

姜暮雪心中一动，以前高中时他也说过自己的笑容好看。

“对了，你...不是跟梅若若解除婚约了吗？今天她为什么这么说？”

严若松的表情又沉寂下去：“我是跟她说清楚了，也跟我父亲说清楚了，她要是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负责养，但是我不会跟她结婚。”

“但是看她今天这样子，我感觉你说的话好像没什么用。”

他的表情愈发愁苦：“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但是她不听，每次都向我发疯，看样子她是要铁了心把孩子生下来。”

他说着忽然抱住姜暮雪：“小雪，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心从来就没变过！”

姜暮雪垂下头，忽然很想掉眼泪，自己还是一直都喜欢他的。

......

晚饭后，严若松将她送回小区。他在今天晚上不止一次提出希望姜暮雪住到他的公寓里，那是这座城市最贵的小区之一，在临江的金融中心，拥有无敌的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