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决然、径直而去的叶桑,司修同微微地点了下头,转而看向了其弟、司修凌,
“修凌,你陪叶元浩回宗门吧,这里有我即可。”
司修凌看向其大哥略一迟疑,司修同便伸手拍了拍其弟的肩头,点点头,并传音道,
“区区丧家之犬,不足为虑。”
看到大哥已做出了决定,司修凌也就不再相劝,转身来到其弟子、高检身前,再三叮嘱了数句后,便带着元浩御剑而去。
回到竹楼的叶桑感到浑身无力,千思万绪充斥着整个脑袋,浑浑噩噩般躺在了床上……
“我没有做错、父母永远都不会做错;大哥为了我跟父母争吵、闹翻、又被宗门长老带走……”
躺在床上的叶桑骤然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疾书,
“这世上、唯一的错误,就是我的存在;最大的错误就是父母生下了我!”
叶桑感到,“这一世,虽然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家庭,然而、生我者却认定,我是个可有、可无之人;那好,我可以、把你们给我的这副身躯、再全部还给你们,那又如何。”
况且,死、本就是随机会发生的事情,无论谁、终究难逃一死……
想着想着,突然间,叶桑变得开朗起来,便起身盘坐于蒲团之上,努力打开心扉、五心朝天,渐渐地其进入了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无法言状的世界……
“世事无常,向死而生”
是那便宜师尊、张道龄留给自己【经验】中最难感悟的八个字,似乎此刻,叶桑才刚刚感悟到,其中所蕴含的一丝深意。
次日清晨,当阳光再次晒腚时,一阵熟悉的叫喊声传来,
“四公子…
四公子…”
门外,依旧是那两位壮汉,声音、一前一后、一高一低,错落有致、此起彼伏……
叶桑困意未散,听耳未闻、蒙头继续酣睡……
窗外不断地传来,
“四公子…
死公子…
屎公子…
死公子…”
“两位大哥,这么早啊!”
房门终于开了,叶桑亲自在心底里问候了下对方。
原来,昨天、三个家族再次聚议,最终把开坛、献祭的日期定在了、后日巳时。
听到这个消息后,叶桑反倒显得很平静、面无表情,似没有听清楚内容一样,弄得两仆人不得已、再次重复了一遍,确认叶桑、确实知道此消息后,才困惑地互望了一眼,回去复命了。
叶桑回屋,看了看正沉睡中、不时还吧嗒下嘴的小白,心中一阵怡然,昨晚、不知何时、小白又神奇般地回到了自己屋中。
简单地收拾下后,叶桑悄悄地离开了竹楼。一出竹楼,便悄然间、缓缓地放开了神识,果然、附近有保护自己的贴身侍卫。
叶桑轻哼一声,就悠然自得地、闲步出了叶府,朝湘云学堂走去。
未入湘云学堂,远远地就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昔日里、倒不觉得什么,可如今、这声音入耳却是倍感亲切。
“叶桑…叶桑…”
忽听到旁边有人喊他的名字,叶桑随声音望去,恍惚间,一少女已如清风般、带着淡雅的芬芳,飘至眼前,
“若兰,好巧啊…
看见孟老师了吗?”
来的正是涂若兰,涂若兰没有直接回答,却是拉了下叶桑、道,
“去老师的画室看看”
话毕,就直接转身朝画室方向走去,叶桑赶紧快步跟上……
两人并排走着,边走还边聊着,关于书道、水墨方面的一些常识,突然,涂若兰放低了声音,问道:
“你参加三族献祭了?”
叶桑没有回答,传音给涂若兰,
“嗯,参加了”
听到传音的涂若兰一顿,转头看了下叶桑,也传音给叶桑:
“你已是修士了?”
“是,才刚刚炼气一层,你看不出来,是因我能暂时隐藏修为。”
“唉!”
涂若兰轻叹了一声,继续传音,道:
“没用啊,听说、你们家族已打破了、其先祖立下的规矩,竟然连凡人都得参加献祭!刚才听到你肯定的答复,这事还真的成了事实。”
话毕,涂若兰又看向了叶桑,叶桑轻点了下头,轻哼了一声。
“叶桑,我二哥、涂若峰也参加此次的献祭,我跟大哥苦劝其离开,可无任何效果!”
看着眼睛红红的涂若兰,叶桑不在言语,放缓了脚步……
许久,涂若兰才开口说道,
“我们的老师昨日已远行、据说,寻道去了,想证悟些东西,很可能会很久才能回来。
昨日,我恰在学堂、孟老师临行前、还特别地叮嘱我,在他画室的书桌上、有他留给你的几本书。”
“哦,”
叶桑轻声应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