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一条三炮台角上淡淡的三个指甲印,李飞紧绷的心稍稍有点放松,简单示警但是没有具体的情报,我党和国民党方面都只是会警戒收缩,但是上海地下党能否逃过灭顶之灾,依然是未知数,更不要说行动目标。
“一人三包,挑自己喜欢的牌子,剩下的交给这位兄弟保管。”李飞指着笑呵呵的保镖:“先声明,这个行动非常凶险,且很有挑战性,不愿意加入的现在退出还可以,开完会就只能往前冲了,谁掉链子谁拿脑袋销差。”
虽然拿着烟有点愣神,但是并没有人退出,毕竟李飞点名的不是自己的亲信,就是主任的眼线,富贵险中求,特工总部的人怕死但更喜欢富贵,看这架势,规模应该不小,李飞看大家没有退出的,示意姚队长的手下:“你介绍一下这个人的情况,剩下的我来说。”
“周炳亮是我们无意中的收获,跟踪一段时间以后拿下,据他交代是共产党上海地下组织的外围人员,主要是负责监视SH市警察局。发现异常后有三种报警方式:死信箱投放情报,打电话,还有指定地段吹哨子、放鞭炮;死信箱确定是使用一次就废弃的,电话经过桥接,经过摸排,是个高级货,指定路段有很多住户和商户,所以我们耐心跟了一个多月,终于找到这个上线,反查电话和死信箱路段都是他死守的地方,但是我们监视他却没有收获,估计是为掐断和上海地下党联系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所以我没敢动这个人,怕断线。”
李飞接上话:“周炳亮接到一个任务,火车站附近如果有警察局的行动就示警,我们怀疑有重要人物来沪,但因为周炳亮任务的模糊性,我们什么也确定不了,时间、车次包括来人或小组的特征,所以我们目前最大的难点是,这个上线如何突破?”
新上来的一大队长颜为民是个粗人:“抓起来审不就完了,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
李飞耐心地给这个主任亲信解释:“一旦地下党的反制措施,让我们从这个人身上根本拿不到情报或线头,那我们这行动马上就宣告失败,那个重要人物就闻得见、抓不到了。”
颜为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督察室的郑宏飞看场面有点冷,连忙说:“能不能想办法让这个上线动起来,那咱们就有机会了。”
李飞赞赏:“这个思路对头。”
姚队长的一个手下有点畏首畏脚地开口:“周炳亮曾经提过一句,共产党让他关注和咱们总部联络的警察动态,估计是想获取咱们的情报;如果情报足够诱人,不怕他们不上钩。”
李飞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上次那个徐阿满、或者那个上次抓获的女共党要员的情况够不够?对了,还有前两年一个叫姚刚的共产党投靠我们,地下党一定很想获得。”李飞看了看那个笑呵呵的保镖,保镖会意,转身到墙角的电话和主任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