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我突然释怀的笑。
我为了逃命连爸妈都抛弃了,岂能就此颓废。
提神是吧,正合我意!
一鼓作气跑出这个村子,逃到有人烟的另一个地界去,这是我接下来要做的唯一一件事。
我将衣服脱下,左手和嘴并用,将右臂的衣袖撕下。
村子的制衣业自然不可能和现代工业相比,衣服质量并不坚韧,用牙齿磨一磨也是能比较轻松的撕下。
况且处于可能存在的结界的护卫下,村中四季如春,衣物也不厚实。
手脚嘴并用,我用撕下的衣袖包住了右臂断裂处。
再把我脚下的右小臂塞入灵牌堆前的茅草中。
终究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也算为日后留个念想。
接下来就是紧急逃亡的时刻了。
我快速的将角落里倒下的灵牌立正,等待片刻,石门自开。
看来,门关上之后,这灵牌便会自动倒下。
一口气冲出石门,我循着前日的记忆,一路向右。
为了加快行程,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挥舞茅草捆了。
尽管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有了上次的经验,不说如履平地,起码敢迈开步子了。
我扶着右手边的山体,大步走着。
要让我准确指出第一次来时跌倒滚落的路口,显然有些强人所难。
但是,我记得那并不是什么垂直的坡道,只是稍向下倾斜。
所以,以我现在的提神状态,就尽情大胆迈步即可。
即使跌落也不会再陷入昏迷。
果不其然,最后一段走出山体的路程我是滚着完成的。
感受着周身倍增的伤口,我只能苦涩一笑。
随即,张开双脚,再次奔跑。
这一次,我通过对比印象中前往悬崖的路与村子内部的相对位置来判断自己是正在远离村子的方向。
就像我上学的日子里,经常通过对比自己当时所在地与学校操场的相对位置,来判断我去往的方向是东西或南北。
怎么说呢,在脑海里拉长一副地图,连接我与学校所在的两点并延长直到穿过操场。
红旗升起来的方向,便是东方。
连线若是垂直于操场的纵深,便是南北方向,若是平行于操场的纵深,便是东西方向。
各个方向,自然都是相对于学校操场而言了。
过着断肢逃命的日子,我怀念起上学的时光。
感慨着,感慨着,我逐渐有些体力不支。
首先得感谢异变发生在我饱餐一顿之后,让我有体力逃跑。
其次得感谢我下五子棋导致拿错药草,提神之后我能跑的这么清醒,疼的如此清晰。
只不过拿对止血药草的话,我百分之一百二能逃的更远就是了。
随着失血的过多,我已经跑不动了,只能尽力快步走。
头晕加剧,这回是肉体上传来的头晕了,浑身充斥着软绵绵的无力感。
终于,在不知道距离村子多远的地方,我还是倒下了。
人的毅力终究是有极限的。
纵使满怀求生的欲望,也不足以支撑我再多睁一眼。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如今我抛舍双亲,抵死谩生,求全性命,仍要默默无名的葬身于山野。
就这样吧,我释然的长舒一口气。
合上沉重的眼皮,平和地纵身于黑暗之中。
……
……
我做了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比我短暂的一生还要长。
那是我在地球上,十六岁之后的故事。
高中时期,我变得叛逆,怠惰,贪玩。
沉迷于电子游戏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抓着空就要偷偷地去黑网吧来上几把。
尽管我打小就爱玩,但在父母的严加管束之下,还算有所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