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深下颌紧绷,仿佛没有听见,迈开长腿离开此处。
“陆砚深!陆砚……咳咳咳!”陆崇山被气得猛烈咳嗽了起来。
“老爷,他这些年越来越嚣张了,还是我们的孩子懂事……”美艳贵妇搀扶着陆崇山,柔声细语。
陆崇山看着陆砚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悔不当初:“当时若知道秦羽墨是乱来的女人,我就不该让他跟秦羽墨结婚。”
美艳贵妇一惊,隐约猜到了什么,“老爷……”
“离不离婚,由不得他!”陆崇山眼神发狠,“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进我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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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室内,顾甜拿着冰袋给秦羽墨敷脸。
顾甜眼睛红得像兔子:“陆董太不分青红皂白了,事情还没查清楚,就说是你做的,还动手打你,这算什么?”
顾甜愤愤,秦羽墨强忍着翻滚的泪意,“我…我想喝水。”
“我给你去买。”顾甜起身立刻就往外走。
关门声传来,秦羽墨低着头,忍了又忍,眼睛里还是湿润得厉害。
走廊里路过一对父女,女孩被父亲抱着,头上贴着退烧贴,娇气的喊:“爸爸!我不要喝药!”
“乖囡囡,喝药才能好。”
“我不嘛,药药苦。”
“爸爸给你买了蜜饯,我们囡囡最棒了,不怕苦,最厉害了。”
“哼,那可不,我才不怕苦呢!爸爸!我不吃蜜饯也能喝完药!”
“囡囡真乖。”
秦羽墨眼睛瞬间满盈泪水,然后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爸爸,你去世后我真的过得好难好难,你的小爱没有人疼了……
陆砚深推门进来,就听到了啜泣声。
“小爱……”
声音响起,啜泣声一停。
视线里,秦羽墨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咽了咽喉咙,“你,你来干什么?”
“你哭了。”
“我没有。”
“还嘴硬?”
陆砚深走过去,拉住她一只手,要将她扳过来。
秦羽墨犟得很,就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
陆砚深‘啧’了一声,直接将她整个抱起,放在了腿上。
秦羽墨迅速撇过脸。
可陆砚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掐住她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来。
眼角湿润,鼻头红红。
“还说没哭?”
陆砚深好气又好笑,将她整个人塞进他怀里,“打我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么?不知道打回去?”
“你还说。”
“想哭就哭吧。”
陆砚深的手掌在她孱弱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秦羽墨将脸埋在他肩头,泪水无声落下。
感受到肩膀西装的湿润,陆砚深整颗心都揪着疼。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