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镇国公夫人心中疑惑升起,又迅速下降。
她看着陆云容轻声说:“是为了容璋世子?”
陆从文点头,随后又说了温泉那一次越观澜的警告,最后说:“她表面上去同明琅交好,转头就通过长阳侯府中的婢女,妄图给容璋下药,后面被容璋识破了。”
以越观澜的性子,陆云容还能好好活着,完全是后面还有用处。
现在她的用处没了,自然也到了清算下场的时刻。
如果说之前镇国公夫人只是感觉混乱,那么现在是完全明了。
“云容,你哥哥所言可属实?”到底是自己女儿,她仍然要听听陆云容的说辞。
其实没有什么好追问的,儿子行事稳重,没有确凿证据不会这般肯定,又是自己妹妹,他没有道理来污蔑自己亲人,偏袒他人。
镇国公夫人始终有那么一点侥幸,她直视着陆云容,可下一秒就被气地捂住胸口喘气。
陆云容在听完陆从文的话后,就明白了原来碧玉的事情早已经败露,可一直按耐没曝出来。
原来越观澜早就知道了,陆从文也知道,他们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苦!
她捏着拳头,指甲掐进手心,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恨。
“你们为什么就偏偏向着那个贱人,她哪里比得上我?怪就怪她非要挡我的路!不过是一个没爹妈的孤女,还敢肖想嫁入高门!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镇国公夫人险些不支,她强忍着一口气撑着,扬手给了陆云容一巴掌!
“住口!我平日就是这般教养你的吗?你好好看看自己,哪有一点世家贵女模样?容璋世子要娶谁,明琅要嫁谁,与你何干。你既然这般不服气,那为何不使出真本事去得到?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们都白疼你了!”
直到这一刻,镇国公夫人才恍然大悟这个女儿从里子就是坏的。
陆云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打过,因为幼时丢失,找回后家人都给予了极尽呵护。
这一巴掌彻底将她打疯狂起来,哪怕面对素日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她都歇斯底里不已。
“你们要是真疼爱我,为什么不帮我?我想要嫁给越观澜,父亲母亲就该替我筹谋才是!要不是知道指望不了你们,我又何必这样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都怪你们,都怪你们,是你们无能,才让事情变得这般!”
她的话让祠堂中寂静一片,周围仆人们更是死死低着头,不敢看几个主子的神色。
镇国公夫人猛然脸色煞白,彻底晕了过去,倒在了镇国公怀中。
陆覃将她安顿好,他从进来后就没有同陆云容讲一句话,现下倒是正眼看了这个从襁褓养大的女儿。
对比起妻子的痛心疾首,他显得冷漠了许多,向着祠堂门外候着的人招了招手。
“我和阿青确实无能,这样的无能之家,也不配强留你这尊大佛。从文去找到她的名字划掉,随便找个日子去告知族老即可。”
陆云容是有些怕陆覃,这个父亲跟其他显露疼爱的长辈们不同,他一向是不苟言笑,甚至是比较严肃。
她心中的疯劲因为这句话立马如同泼了一盆凉水。
“不,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女儿,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就逐我出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