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越观澜在精心照顾下,才被允许下床。
越如玉看着明琅如同小蜜蜂,围绕着越观澜这朵妖艳花。
一会打扇,一会端茶,又提醒喝药。
终于等越观澜要自己换药时,两人离开内室她实在忍不住说:“琅琅,他又不是废人,哪里需要你这样小心翼翼?”
明琅听她的话,小声说:“特殊时刻。”
越如玉回想起越观澜精神饱满模样,实在看不出他有病带伤。
要不是亲眼看见那些伤,她就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你不走了?”
明琅回头望了眼,又见婢女们离得极远,才摇头又点头。
“起码不是现在。”
她做不到看着越观澜如此,还能干脆离开,不然那日悬崖底下,趁对方昏迷后早就离开了。
越如玉将手放在脑后,她早料到了,不过两人眼看着又和睦相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时候陆从文大摇大摆出现,来到了两人面前:“夏日正好,两位妹妹不去游湖泛舟?”
“哟,陆大公子,还有心情关心我们去不去游湖泛舟呢?你那个妹妹真送去边关了?”
陆云容的身世,几乎一夜之间便传满了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陆云容竟然不是陆云容,是个赝品。
“郡主,你真会戳人心肺,这样的伤心事干嘛要重提。”陆从文向来就会耍宝,碰上越如玉更加会耍了。
他捂着胸口道:“以后我就只有你们这两个妹妹了,不介意的话,以后还是唤我从文哥哥好了。”
她们小时本就是唤他哥哥,只是后来越如玉不知为何不唤了。
明琅挪开脚步,这话跟她没关系,眼看着对着越如玉说呢。
越如玉瞪他,叉着腰娇叱:“陆小狗,美得你,要是你承认我是你姑奶奶的话,我倒可以考虑。”
越如玉所言的姑奶奶,是字面上的辈分。
但陆从文显然就刁钻许多,他扇子打开,遮住下颌笑:“不好吧,有违伦理。”
“若是我们成亲有了孩子,他们该称呼你为母亲,还是......”他说着,逐渐往后退。
越如玉起先没反应过来,随着明琅噗嗤一笑,才反应过来。
“死陆狗,你占我便宜!”越如玉咬牙切齿,什么成亲有了孩子?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然后举起拳头就要追着打他。
明琅看着两人玩闹,好似回到了过去,她也是这般开心旁观。
她看着高高悬挂的烈日,她想今日去做一盘冰酪糯饼好了,配上花茶,正好打发时间。
听潮院小厨房中没有她用趁手的东西,她还是回到了蔷薇院中。
这时候正好看见新月消失在拐角处,明琅来不及唤住她,便跟了上去。
只见对方轻车熟路去了药房,又提着一方纸包出来。
等她走后,明琅从暗处现身,进了药室看了看:
“新月拿走了什么,难道这有越观澜需要的药?”
随即一想又不可能,听潮院中的东西只会多,不会少。新月没有必要从这拿走。
可药室中太多放药的屉子,委实看不出拿了什么离开。
明琅拍了拍额头,有些好笑:“让小翠碰见了,问问她就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可她心中隐约有些在意,但又深究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