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屋子外有一棵大梧桐树,夜里起风了,树叶摇曳,互相拍打着,发出一种清脆声音。
不断有梧桐树上的花朵落下。
散落一地。
“呜呜呜……”
聋老太太还在啜泣着。
她透过窗户,看向月光照耀下的后院。
那飘落的梧桐花,就像她接下来的人生,无依无靠,随风而行,完全没有了自主能力。
眼眶中小珍珠一直往床单上掉。
湿了一片。
“我必须得找一个人给我养老,这是当务之急,否则,再过个五六年的,我老眼昏花,再也没有任何能力,趁着现在还有些精力和体力,必须把自己的身后事托付掉,不然真就只能秋风画悲扇。”聋老太太哭到已经没有眼泪,终于神志恢复些许清明,她清楚知道自己必须找个人养老。
何雨柱已经不可能。
阎解放刘光福等货色,可能将来自己都养不活,靠不住。
那么。
只剩下一个人。
贾东旭。
虽说贾东旭没了一条腿,但影响也没有那么巨大,只是不能跑罢了,拄着拐杖其实也能缓慢走动,能给她披麻戴孝就成。
“贾东旭。”
“就你了。”
“以后我就假装真心实意对你好,让你给我养老。”
“只要装的够真,对贾东旭好这件事情,假的也是真的。”
聋老太太轻声嘀咕着,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不可能坐以待毙。
要主动出击。
“还有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个狗男女。”
“我一定要收拾你们。”
聋老太太面色阴森,像是从童话黑森林里走出的老巫婆。
……
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
阎埠贵家里面。
阎埠贵此时在床上翻来覆,一会儿紧紧攥着拳头,一会又咬牙切齿。
三大妈有些不乐意了,她推搡了一把阎埠贵:“你干什么呢,一会儿往左翻,一会往右的,你自己不睡,就去院子里,随你便打滚,你不睡我还睡呢,一大早我还得做早饭,我容易吗,自从嫁给你们阎家,我是一天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洗衣服做饭的,你有好吃好喝的,先可着你一个人来,脏活累活,全部推给我。”
三大妈说着带有哭腔。
当初她从乡下嫁到城里来,是为了享福的。
谁知道呢。
城里乡下一个样,天天洗衣服做饭,柴米油盐,有时候三大妈都有些感慨,自己活着干嘛,还不如随便一只麻雀活的自在,起码麻雀还能够在天上自由翱翔,而她就像是拉磨的驴,被栓死在磨盘山,接下里的余生,一直围着阎埠贵和孩子以及这个四合院转悠。
可能直到死亡。
日子都会这么一成不变。
枯燥乏味。
阎埠贵此时不让三大妈好好睡,影响她一天的精气神。
她十分恼火。
阎埠贵道:“老娘们儿,你懂个屁。”
三大妈:“我什么都不懂,明天我也不做饭了,全家都去喝西北风。”
阎埠贵愣了一下。
觉得自己老伴儿怎么今天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阎埠贵听到三大妈打算不做早饭,赶紧说明缘由:“何雨柱带领382团,在抗美援朝上将美联军的机场给打了,报纸上有何雨柱的照片,而何雨柱旁边,你知道站着谁吗,咱们家解成,现在解成夜是上过报纸的战斗英雄啦。”
“以前我是四合院里三大爷,各种被易中海和刘海中打压,现在倒好,咱们是翻身农民把歌唱,咱们家,就是四合院里的权威!”
“我们终于不用在屈居人下。”
阎埠贵语气非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