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父母支持的赵淮知没有了最后的顾虑。
一连好几天,在警局的工作都是美滋滋的,即便是在最忙的时候见了周队,也没有之前的急躁了。
老高还以为他和小姑娘成了呢,后来一问,没成,何止没成,那简直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赵淮知,这是咱俩一起共事以来,兄弟我第一次怀疑你的智商。”
“你说什么?”
“不是,你别瞪我啊,”
老高如临大敌,防备着他又不怕死地接着说,
“你别怪我说你,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轴,这都多少天了,你就老老实实接送人家小姑娘上下班,什么也不干,我都懒得骂你,你工作的时候果断下手的那股子劲儿呢?,都丢了?”
赵淮知合上面前的讯问笔录,一本正经,“我不是你,近水楼台,吃肥丢瘦。”
“不是,我怎么就这么不堪了,赵淮知,我把你当兄弟你这么抹黑我啊?”
“走了,找周队汇报工作。”
赵淮知轻松地站起来,和他摆了摆手,任由老高在背后惊呼尖叫,径直走进了周队的办公室。
“这段时间那头动作不小,咱们也没闲着,成果显着,大家都辛苦了。”
周队听着赵淮知的汇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
“你看看这个,又有得忙了。”
“这么大的量?”
赵淮知看着上头来的消息,嗤笑一声,“我说五爷怎么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憋着大货呢。”
“这可不一定啊,你敢说咱们这段时间抓的人查的货,就没有五爷手底下的吗?”
赵淮知不说话了,那些个毒贩瘾君子,关系网堪比他父亲所在的商业圈,利益交织,繁杂扰乱,他们抓的每一个人都保不齐有什么别的辛密。
“淮知,五爷这个人不简单,你也见识过,许队,你哥哥沂知,还有其他多少警员都栽在这上头,我们除了他要出货的消息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定不能冲动,拦住这批货是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咱们自己人的命更重要,听到了吗?”
“是,周队!”
周子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是说不尽的担忧,他不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可是,
一想起当年站在法医室外他发了疯一般抢他的枪,要去亲手毙了害死他哥哥的毒贩时的样子,心里隐隐发凉。
“周队,您放心。”
“对了,你把岁安的电话给我。”
面对赵淮知突然变得狐疑的眼神,周子越直接无语,
“你婶子知道岁安丫头回来后一直想请她去家里吃个饭,托我问问她什么时间有空。”
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啊,什么眼神看他呢啊!
“好,我微信发给您。”
“诶,你别嫌周叔多嘴啊,你和岁安怎么样了?快成了没?”
周子健五十多岁了,只有一个儿子,早就结了婚,和儿媳妇两人出国旅游玩儿去了,天天看不到人,大小事也轮不上他操心,除了工作之外,唯一能插上话的,也就是老战友许卓女儿和这小子的事情了。
“还没呢。”
“到哪一步了,她还没答应你啊?”
周子越拍了下他后背,有些怀疑,这小子看着板正得不得了,到底行不行啊?
“周叔,我还没和她表白过。”
得,赵淮知一句话,周子越顿时泄了气,直接骂他没出息,让他滚蛋。
滚出周队办公室,赵淮知手机响了,是许岁安的电话,他接起来,那头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赵队,今天林老师和我换了一下晚自习,晚上要九点半才能下班了,真的不好意思,昨天忘了告诉你,今天你就别等我了吧,晚上可以自己回家的。”
赵淮知一边听她说一边往外走,听到最后,他没同意,当然不可能同意。
“没关系的,正好我今天要加班处理案子,结束后差不多也是那个时间,我结束了给你发消息,你在学校等我,你一个人晚上不安全。”
许岁安停顿了几秒,最后也答应了下来,嘴里一个劲的说麻烦他很抱歉。
“淮知,什么一个人不安全啊?我晚上回家也不安全,要不你也送送我吧。”
他挂了电话,老高凑过来,贼眉鼠眼地看着他。
赵淮知不理他这样,把文件拍在他脸上,往会议室走,“叫上人,开个小会。”
会议结束,也就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赵淮知没有压榨下属的资本家习气,便让大家都下了班,明天再照着会议安排开始调查。
唯独留下了老高。
“不是,怎么着,你要我单独给你加班儿啊?”
“没有,”
他站在白炽灯下,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放在警裤口袋里的手紧了紧。
“老高,刚才周队也骂我没出息。”
嗷~原来是为了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