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还挺警觉的。
叶笛看他身体瘦得只剩皮包骨,嘴唇已经干裂起皮,抓着拐杖的手背青筋凸得厉害,明明紧张却还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我们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在交易市场见你妈妈被欺负顺手救了她而已。”
金沛没有接叶笛递给他的水,现在这么珍贵的东西,可不是说送人就送人的,他始终不相信现在还有人能这么好心。
不一会儿,女人就出来了,她只是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脸上干涸的血渍也没来得及擦,她将额头前的碎发挽进耳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屋里实在是太简陋了,连个凳子也没有,委屈几位恩人了。”
客厅除了一个破烂的单人沙发,什么都没有,叶笛三人进来到现在一直站着。
“大姐,你...没事吧?”林筠觅指了指女人的脸,又多看了几眼她身上的衣服。
女人抹了一把脸,看着叶笛,“没事的,我叫你们上来是有东西想送给你。”
她伸出手,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枚玉坠。
“妈!!!”金沛看见女人手里的东西,瞳孔一缩,猛的站起身,受伤的脚支撑不住,又跌落在沙发上,“妈,你干什么!你忘记外公的话了?”
金沛急得额头冷汗直冒,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妈妈出去一趟,会带几个陌生人回来,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这枚传家玉送给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而此时叶笛却失神的盯着女人的掌心,心脏如擂鼓般跳动,她伸手拿起这枚玉坠,感觉到空间有一阵波动,她顾不上这种奇怪的感觉,正仔细的观察着手里的玉坠。
怎么这么像?!
要不是这是在H省洪城,离锦城很远,她都会怀疑是同一枚玉坠。
她已经记不清之前自己收到的那枚的样子了,但跟这个绝对很像。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拿起玉坠在自己耳后比划着,背过身问道:“筠觅快帮我看看,我耳后有个玉坠样式的纹身,它们是不是很像。”
徐行,林筠觅甚至还有女人都凑过来仔细看着叶笛的耳后。
“真的像唉,小笛你什么时候纹的?我记得你之前都没有。”林筠觅被救后第二天就发现叶笛耳后的纹身了,她一直没好意思问。
这阵她就顺便问了出来。
叶笛转过身,把玉坠递还给女人,“大姐,这是你们的传家玉?”
金兰没有接,她回道:“我姓金,叫金兰,你们都叫我兰姐吧。
这玉坠是我父亲弥留之际才给我的,他说是我们金家的传家玉,很重要。但今天发生了这种事,它,我是留不住了,与其最后被别人抢走,我宁愿把它送给你们。”
“金家?”叶笛眼神微颤,瞥了眼手中的玉坠,她的玉坠也跟金家有关系,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一家,“你们是京城人吗?”
金兰一愣,随即又点头,“算是吧,不过我父亲很早就带着我们来H省了,我从有记忆起,就是在洪城长大的。不过以前的确是京城人,非要说跟京城还有什么关系的话,我们算是金家的旁支吧。”
叶笛脑袋更乱了,京城金家,她想起了自己收到的快递,还有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