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瑜来到这世界的第三年,司颜在他的出生证明上加上裴书砚的名字。
父子俩各自扯了几根头发交给医生去做鉴定,小家伙摸着脑袋不明白。
“为什么不扯妈妈的头发?”
裴实验揉揉他的头发。
“因为我们都看着你在妈妈肚子里长大出生的,所以不用扯。”
话题太深奥,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两天后拿到了亲子鉴定,司颜让裴书砚看一眼。
“还需要看吗?有眼睛的都知道我是他亲爹。”
“你倒是挺自信,不怕我让你喜当爹。”
裴书砚气得在她脸上咬了个牙印,叶韵华看见还以为是司瑾瑜咬的,司瑾瑜跺脚大喊。
“不是我,奶奶是坏人。”
小家伙控诉后才知道是裴书砚干的,差点被拎着耳朵教训。
两人一起跑了趟医院和派出所,能加的全加上裴书砚的信息。
“好耶,不管哪个方面我和瑾瑜都绑在一起了,你也不能拆开我们。”
司颜看着他喜笑颜开的样子也情不自禁跟着笑。
他明明可以不用受这些委屈。
再过一年孩子要去上学,裴书砚也着手准备他和司颜二人世界的家,他兴冲冲带她去看新家。
带院子的独栋别墅很大,他想在花园里种花送给司颜。
司颜听他讲解规划,在脑子里幻想出新家的温馨样子。
“阿砚,谢谢你。”
她抱着他在他怀里抬头,裴书砚偷一个香说不谢。
“也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报警抓我,答应我疯狂的追求,给了我可爱的孩子和美好的爱情。”
——
司瑾瑜四岁参加了爸爸妈妈的婚礼。
司颜是在夏朗生日那天从陵园回家决定还裴书砚一个婚礼。
她愿意嫁给他,想嫁给他,他值得。
裴书砚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两只手亲了又亲。
“我知道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很艰难,我会去陵园给夏朗道歉的。”
司颜抱着他的脖子亲,逗他笑。
“我们在一起总在道歉,你给我,我给你,我们一起给夏朗。你真的想娶我这个祸害吗?”
裴书砚虔诚回吻她。
“你是我翻山越岭求来的爱人,跪在佛前求了千百次想要生生世世的缘分,我爱你,下辈子我还想娶你。”
婚礼定在司瑾瑜生日那天,裴书砚想要什么仪式司颜都给他,婚纱照拍了两天司颜也吐了两晚,难受到心脏疼还送去了医院。
她对婚纱照和婚礼就像得了应激创伤症,裴书砚说不要了,她却一定要给。
司颜为裴书砚穿上秀禾服开始,裴书砚眼尾的红就没消散过,也是这一天两人互换对对方父母的称呼。知道司颜过去那段遗憾恋情的人都哭得厉害,司文谦哭得手抖,把结婚证还给他们。
夫妻俩拉着司颜只说了三个字。
“好好的。”
婚纱是司颜根据裴书砚喜好定制的,从胸前到腰间全部绣了立体的粉色玫瑰花,拖尾的头纱上也是花瓣。她不让裴书砚看,自己飞去国外试。
为了给他惊喜,从她换好婚纱两个人就分开车坐。到了婚礼现场裴书砚在舞台上等,司仪请新娘出场时司颜才下来。
看到她穿着自己喜欢的婚纱裴书砚就憋不住了,流着泪要去接她。
司颜在头纱下面看见他的眼泪,她摇摇头不让他过去,这段路她想一个人走过去。
这场爱情里裴书砚本来就不是站在原地等待,他一直在前进追求司颜,他抬脚跨过去走两步又跑起来。
没有所谓的固定流程,在舞台中间他抱着她。
二十九岁,他终于娶到了他爱的人。
司颜隔着头纱亲他侧脸安慰,裴书砚摇头不肯放开。
“姐姐,下辈子还嫁给我好不好?”
司颜想说好又不想说好,这辈子欠了这么多情债她应该躲起来。
“我不管,这辈子我这么死缠烂打下辈子我还这样做。我不准你跟夏朗在一起,你心里只能有我。”
司瑾瑜给爸爸妈妈送了婚戒,裴书砚单膝跪地在她左手无名指上做了永恒的标记。
晚宴上司颜还是穿着他喜欢的旗袍,戴着戒指被他搂住一桌一桌去敬酒,知道这个人想炫耀她也没拦着。
敬多了的后果就是醉得神识不清,从酒店回家裴鹤林把他背回卧室的。
四年来司颜和他是各睡各的,孩子还小的时候偶尔一家三口一起睡,他没有不尊重过她抱着不让走,十二点准时送她回房间,肌肤之亲的最后一步他也再没提过。
裴书砚房间装饰了,床上是火红色的喜被,窗户也贴了双喜。
叶韵华给儿子拉上被子有点犹豫要不要问他们今晚怎么睡。
“爸妈,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快去休息吧。”
叶韵华被叫得高兴,可是……
“阿砚他,晚上会不会吐?”
“我应付得了,你们放心吧。”
送走长辈司颜锁了门,去卫生间湿了毛巾给裴书砚简单擦了擦,给他脱鞋脱外衣摆正姿势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