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至少只是情绪。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至少不会更坏了。”
虽然少正明华难免也为自己感到可笑,但他似乎也能够模糊地认识到这一点。
他并不是出自好奇、义愤或者其他的情绪,来追逐一些或许曾经与他产生联系,又无情离开他的异常之物。
那么,他又是否真的只是一个,拥有自毁情绪,却缺乏自毁契机的怯懦者呢?
许多事情,在心里想似乎是一种情况。
但是如果无法压制,表现在言语和行为上,反而加强了这种想法,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如此,少正明华却又感到些许的懊恼起来了。
既是为过去,同样也是为了现在和未来。
他不可能,不可能抹去造物上的瑕疵,不可能让杂音变得协调,美与善难道不也是这样远离了他吗?
除了死……
“那你觉得什么是最坏的?”
“什么都没有。”
在现在漫无边际的空想中,依旧是变得乏味的言语。
“不,产生了虚假和不好的东西,才是最坏的。”
“所以我建议,你现在不要阐述你的梦。”
屈泽川对少正明华的说辞似乎另有理解。
他既没有认为此事荒谬难解、无可理喻。
但也不认同他痴人说梦的观念。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言语。
通过破碎言语,在少正明华心中构建出来的,一个或许与事实背道而驰的假象。
如果在一年的岁月后,联系某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神秘人。
如果这个俊朗异常的神秘人,在记忆中的两次见面,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熟稔。
神秘人在雨夜中前来见他,邀请他乘上某辆有特殊含义的战车。
他在第一次赠与少正明华玉玦,在第二次赠与少正明华直剑。
从常理考量,如果他身上有值得蒙骗和利用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应对之后的交往。
为什么要小心应对呢?
因为名为屈泽川的神秘人,笼罩了少正明华某段,仿佛隐藏在迷雾中的过去。
而且他生得如此好看,在少正明华的记忆中,也无人能及。
对于这类想必在他人喜爱神往环境中长大的人。
更是需要小心对待。
而小心对待的第一步,就是要不断地在心中,反复努力推翻对他的一切既有印象,以免受了他的蒙骗。
少正明华的思绪在心中不断地定义和判断。
但是在表现上,也在事实上,他只是坐在那里空想。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转而端详抚摸屈泽川赠予他的利剑。
“为什么不能将梦说出来?”
少正明华将剑置于膝上,迟缓地循着原本的思路,重新挑起话题。
“因为对于一个笼罩在迷雾中的梦而言,梦在做梦人在表述之前,或者表述之后,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实质。”
屈泽川始终是湖水而非古井的面孔。
言语不会他的眉宇间,留下恒常的皱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