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沁疑惑的看向父亲程斐,四女婿萧子奕问道:“岳父,不妨仔细说说?”
“大皇子澈王殿下前几日与我做了笔交易,说事成之后可以当咱们家的靠山,可以不再畏惧宁家,更可以为你们的大姐姐姝儿报仇。”程斐激动道。
程斐当年不是没想过给大女儿程若姝报仇,但当时宁太后权势滔天,宁家在京都也极为嚣张,同样乔家也极为嚣张,他们和宁家有着密切的姻亲关系。
这就导致了在那个时候,京都所有的人家都不敢惹和宁家有关系的人和事,程斐的大女儿这事只能打断牙往肚子里咽,即便程斐再想冲到宁家和乔家杀人,也是不行的,除非他不顾及家中其他人了。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就能将大姐姐的仇报了吗?”程沁眼含泪光,每每提起她的那个大姐姐程若姝,程沁总会伤怀。
程沁也同样恨宁家和乔家的每个人,凭什么他们无恶不作,还能继续在京都横着走,凭什么好人没好报,坏人就可以逍遥法外?
她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大姐姐程若姝的惨死模样,就那么被人丢在了府门口,若不是家仆当夜差发现的早,第二日便要围满了人。
爹爹程斐再愤怒不已,也只能对外说的死因是大姐姐程若姝是行善事时感染瘟疫而死,一方面是不拆穿惹怒宁家和乔家,一方面是为了保大姐姐程若姝的名声,当时自己还要嚷着去报官,可姨娘沈氏却告诉她:“报不了官,就算报了官人家也不会给咱们程家一个公道,宁家有位当朝太后,就算告长司院,也照样没有用,若是可以,你爹爹早就去了。”
萧子奕见娘子程沁如此伤心,揽过了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沁儿,夫君在。”
萧子奕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程沁直接大哭出声了,“凭什么呀?凭什么他们就能活到现在,凭什么宁乔两家可以那般对待我大姐姐。”
大夫人虞氏有些麻木了,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了,即使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姝儿两字她也不会再像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成天哭闹不止。
程若姝是大夫人虞氏与老爷程斐的第一个女儿,从小宠到大,金尊玉贵的养着,被教养的极好,京都的人家谁看了不说句好?经常做善事,谁不念记户部尚书之长女程若姝的好,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最后却落了个惨死在自己家门口的下场。
也是从那时起,老爷程斐辞了户部尚书这一职,回家做起了生意,京都变没了户部尚书程斐,只有精通商贾之术的富商程斐。
二公子程晟严肃的看向父亲程斐,“那爹爹,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可以为大姐姐做什么?”
“是啊,既然有机会可以为大姐姐报仇,我们总该要做些什么。”三公子程凡接道。
程斐先是看向两个儿子,然后又看向了其他人,“若姝的事,我已经向大皇子澈王殿下禀明过了,也将收集到的那些有关宁乔两家做的其他坏事的证据都递交给了澈王殿下,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待澈王殿下上折子,宁乔两家自会得到惩罚,到那个时候咱们一家一起去京都府衙敲鼓告状,上报长司院,介时宁乔自会将两人交出来,到时便是那宁绪和乔允的死期。”
听完,大夫人虞氏终是没有忍住,泪水一下倾涌而出,哭的撕心裂肺,这么多年,老爷程斐不止一次告诉过她,大女儿程若姝的仇一定能得报,可她却以为是老爷程斐只是口头上安慰她,毕竟那可是宁家和乔家,背后有当朝宁太后作靠山。
程斐扭头安慰着大夫人虞氏,:“夫人,我等了这么多年,一直在谋划着这件事情,并不是口头上说一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