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费力地睁开眼,见眼前有一个废弃神像,只觉身体虚弱无比,仿佛好几日未曾进食。
她强撑着坐起来,看到隔壁有一个老伯在闭目静坐,便开口问道:“请问这是何处,我为何在此?”
老伯递来一把匕首,缓缓说道:“初次相见也是缘分,算来你有一劫,送你一个见面礼,愿你此行平安!”说完,老伯自顾自地离开了。
时愿没有来过这个的地方,只能向路人打听如何走出这小巷子。
路过前面的水缸时,她感觉身体昏沉燥热,便上前喝了口水。
隔着天空的乌云,水缸中的影子映在自己脸上。
这...姐姐?往后张望也见不到水缸中的人,这里只有她自己!
她吓得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她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又看了一眼,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锁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颤抖着用手摸向自己的脸,那清晰的触感让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我是姐姐?她仔细端详着倒影,眼窝下深深的黑眼圈,瘦得如皮包骨的手臂。
她跌跌撞撞地向路人询问郡王府的位置。
安慰自己,待会见到郡王,他一定能认出自己,毕竟自己是时愿啊!
那个时候他会温柔地抱住自己,帮她变回原来的她。
赶到郡王府门口时,看到沈奕舟正要上马车。
时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说话,嘴巴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呜呜的气声。
郡王见眼前女子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怪味,不自觉地捂住了鼻子。
见来人似乎要扑过来,他心里一阵害怕,往后退了一步,狠狠踹了一脚,眼底满是厌恶之色:“哪里来的疯子,想要刺杀本王不成?”
女子像是疯了一样马上爬起来,抬起头,扯住他的裤腿。郡王仔细一看:“此人,不是吴夫人吗?”
突然,附近有一群自称是和安伯府的人要把她带回去。
她拼命挣扎,挣扎想要引起沈奕舟的注意,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和安伯府的人解释道:“自从吴大人死后,吴夫人就得了失心疯般看见谁都认为是吴大人,王爷请不要责怪。”
“上次吴管家不是说,吴夫人不是病倒而已吗?”
“此事,不好过于宣扬,希望王爷理解。”
时愿望着沈奕舟那嫌恶的表情,心中满是失落,她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闭上眼睛,不再挣扎,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昏倒过去。
身体犹如被绑在一个巨大的旋转水车上,晕乎乎地。朦胧间,有一个男人在扯她的衣服,她眼皮沉重睁不开,是沈奕舟吗?便反手抱了回去。
“在外受了苦,终于肯向我低头了?”听见那陌生似破锣般的声音,她猛地一惊,睁开了眼。
只见一满脸堆着肉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天旋地转间,胃里一阵翻涌,她呕吐出来,直奔男人的脸上。
男人生气地把她揪下床,一顿拳打脚踢。
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着身体任由他揍。
待他打得解气了,才骂骂咧咧道:“真是一下子让人没了兴致。”那个男人身高六尺半,站起啦来只到她的下巴,微胖的身材,走路鼻孔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待他走远。
时愿无助地哭了出来,怎会如此?和安伯夫人的生活竟是这般吗?
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庆幸还好这个没被发现。
眼前桌子前有一碗凉透的药,她毫不犹豫地一口闷下去,只觉干涩的喉咙传来舒服的凉意。
她在附近衣柜找了一件衣服,用刀划了一块布,湿了点茶水擦拭身子。
身上一块又一块的淤青疼得她龇牙咧嘴。
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