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又转身进屋,把陈二狗刚刚推开的大门又给掩上了。
等了好半天,院子里面都没有动静传来。
陈二狗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的往院子里面走。
堂屋里那四根点燃的火烛发出的那一点点火光,只能勉强照亮堂屋里面的场景。
石大志和钱翠花并排躺在两块木板上,石大志那变形的脑袋已经被缝到了脖子上。
估计是村长的针线活不到家,针脚的密度不够,石大志那被缝上去的脑袋歪在一边。
让陈二狗奇怪的是钱翠花的尸体!
也不知道村长这老东西用了什么技巧,钱翠花的舌头竟然没有伸出来,同样是吊死的憨娃儿,陈二狗当时可是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把憨娃儿的舌头给他放回去,
陈二狗正站在两具尸体面前,打量着地上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火烛已经燃到了尽头。
堂屋里微弱的火光闪烁了一下,陈二狗的影子跟着晃动了几下,然后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没了那点点光亮,周围的环境都好像变冷了些,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陈二狗还能感觉到,钱翠花和石大志的尸体就在他的面前。
一阵微风吹过来,陈二狗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卧槽!”
陈二狗猛地朝外跳了一步!
因为他的肩膀,就在刚刚,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二狗,你咋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嘛,吓到了吧?”
一点微弱的光亮在堂屋里点亮,是村长拿着一根火烛,站在尸体的另一边,背后就是黑洞洞的房间门。
村长那一张老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满是褶子,一双眼睛红肿凸出,微笑着看向陈二狗的样子,就像,就像是诈尸的死人一样。
陈二狗借着火光,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没有动过的痕迹。
然后才看着村长恨恨的说道:“拍老子干嘛?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想吓死我是吧。”
“二狗,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刚刚在屋子里给你翻钱呢,哪儿有拍你的肩膀,你看这,我给你找出来的钱。”村长手里拿着一沓钞票冲着陈二狗晃了晃。
陈二狗半点都不信这个老梆子的屁话,上前两步就夺过了村长手里的钱。
拿到手里,陈二狗就发现手里的是一叠崭新的钞票,村长这个老东西很明显就是不老实。
但是钱拿到了,陈二狗就不想跟这个老东西再说个啥了,就当他是神经病,好瓷不碰烂瓦,正常人不计较神经病。
这老东西死了老婆孩子,还能和自己打马虎眼,恶作剧,肯定也不需要别人安慰,就是需要人安慰,陈二狗也没那个心情。
只是陈二狗在心里默默可怜了下村长的儿媳妇儿苗芳芳,年纪轻轻,就成了村里新的小寡妇。
春梅姐倒是运气好,遇到了自己,苗芳芳就可怜了,村长这个老东西一准不会同意她改嫁。
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陈二狗一边走到狗娃子家里,和狗娃子爷爷奶奶交代了一声,又叫狗娃子妈跟自己一起,去和春梅姐作伴。
陈二狗才和收拾好了法器的老道士,小道士一起下山。
三个人走的着急,老道士和小道士都忘了,还要处理村里的那尊天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