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盈轻笑，“看来你不仅风度翩翩，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高超，在霁玄估计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若是你把火灵虎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了你，若你愿意，我可以纳你为夫郎。”

季晗瑾试探问道：“若我不愿意呢？”

“那你和你的同伴只能做我灵兽的饱腹之食了。”

等谢庭绾醒来时，剧烈的眩晕感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起身。

四周昏暗无光，弥漫着潮湿阴寒的腐败气息，不明物体发出的低沉但刺耳的摩擦声刺痛耳膜，将本就不甚清明的头脑思绪搅得更乱。

季晗瑾在隔壁笼子翻了个身，与迷蒙中睁眼的谢庭绾突地对视。

“你醒啦！”

季晗瑾的状态倒是活跃得多，说话声也中气十足。

谢庭绾没有立即作答，毕竟一生之中难得栽了一次，虽然她早就不像过去那样将胜利当做家常便饭，但这种现实的落差和沮丧感她还需要时间去平复。

“吃点东西，”季晗瑾不在意谢庭绾的沉默，将自己盘中的馒头推到两个笼子间相互接触的那面，“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找机会跑路。”

“你没受过这种罪吧。”

“唉，”季晗瑾叹了一口气，“人生嘛，总有些特别的体验，再说也是我们不够机敏，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们有可乘之机，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在这儿的。”

“是吗？”谢庭绾垂下眼帘，无力地轻笑，“你知道我之前被刺杀后大难不死的事吧？说不定和上一帮人是同伙呢。”

“别那么悲观，要是想要你的性命早就先动手以绝后患了，哪里会给你吃食？”

“你吃过了？”谢庭绾看着毫无食欲的风干了外皮的馒头，试探道，“没下毒吗？”

季晗瑾大惊，“你有小青还怕被人下毒啊？”

“它在灵宠丸里，等我毒发身亡后都出不来。”

季晗瑾沉默片刻，“那以备不时之需还是让小青出来吧，毕竟我们还不知道那程盈打的什么主意，小心为上。”

“行吧。”

谢庭绾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吃，就连水都没喝，一直等到程盈再来，谢庭绾才发现她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间废弃已久的仓房，而程盈掀帘时所露出的、属于外界的一瞬光明便是现在谢庭绾最迫切需要的东西。

程盈端着一盏烛台，蹲在笼子旁观察着难掩憔悴的谢庭绾。

“经了这番折腾还能有如此耀人的美貌，灵力也不高，看来能卖个好价钱。”

季晗瑾不屑道：“你不仅卖灵兽，连人都能买卖？”

“能赚钱的我都做，”程盈不觉得自己有何处做错，理直气壮道，“虽然你们没有火灵虎值钱，不过光看品相就知道很不错了，不过这可是在翎雀国，这位漂亮妹妹要比你值钱得多。”

季晗瑾摇头轻笑，“就算不在翎雀，她也比我值钱。”

“你倒是挺有觉悟，”程盈伸手拍了拍笼子发出“哐哐哐”的声响，“火灵虎肯定是今天的大轴，那只能用你们来抛砖引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