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子云颤抖干裂的嘴唇轻启，“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对吧？”

霁玄慕安面无表情，沉声道：“是吗？我没印象。”

一旁旁观的谢庭诀突然轻笑出声。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好奇我们的身份？”

陆子云苦笑一声，“我没什么仇家，但今日落入你手，想来你们不是为了程家便是为了那个嫌犯，只要放过我，财富、土地、美色、权势，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们。”

谢庭诀满意地点头，“你当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也相信你只是替她人做事罢了。”

“她人？”陆子云愣了一瞬，随后猛地摇头，“不，我不为任何人做事，我只是为了自己，我不想让人知道程家与我之间的合作，所以才想杀了那个嫌犯，伪装成他畏罪自杀的假象，让此事就此结束。”

“据我所知，你家族虽非世爵高官，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族，你自小便娇生惯养，灵力修为也拿得出手，连都城的大牢都能闯进，”谢庭诀话锋一转，“为何要掺和进程家买卖灵兽的暴利生意里？”

“你也说了，我从小娇生惯养，但陆家能给我的，已经无法满足我了，”陆子云双目含恨，“而且灵力想要进一步提升，灵石是必不可少之物。可全翎雀的灵石生意都掌握在裴家手上，陆家与裴家又一向水火不容，连卖给陆家子女的灵石价格都比对外出售的高了几倍。”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同程家合作？”

“不，”陆子云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辩解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其余的陆家人都不曾知晓。”

“可你靠买卖灵兽得到的巨额财富，她们也有跟着沾光，不是吗？”

“没有，她们不知情，我也藏得很好，全是我一人的错，跟陆家没有关系。”

“本来只是打算处理你一人，但现在，”谢庭诀双眼一眯，“如果把你交给官府，甚至是交给现在负责调查此事的帝姬，这世上便再无你翎雀陆家了。”

陆子云背过身的双手紧握成拳。

谢庭诀的盘算却没有适可而止。

“是保护那个你极力撇清关系的人，还是保护生你养你的家族，我不急着知道，你可以好好考虑。”

“我劝你，干脆杀了我，”陆子云心如死灰，“虽然不知你是何人，但如果想活命，就不要深究程家背后的事。”

“你会改变主意的，”谢庭诀胸有成竹，“不过要尽快，毕竟我没那么多耐心，陆家也没那么大的势力。”

陆子云紧紧闭上了双眼，双颊微微发力，还不等她竭力咬下舌头，便被谢庭诀卸了下巴。

谢庭诀冷冷睨着双目无光的陆子云，“想死？没门。”

“算了吧，”霁玄慕安见谢庭诀隐隐起了杀心，忙开口阻止，“看样子，即便她死，她也不会透露出背后之人半个字的。”

谢庭诀并不在意，“背后之人权势再大，哪怕是当朝的皇子帝姬，也不可能与母族全家人的性命相提并论。”

等谢庭诀二人回到药铺，谢庭绾和八皇子正因为季晗瑾的伤情进行着不知今日的第几次争吵。

“庭绾，”谢庭诀走到谢庭绾身后揽过她的身子，“算了，八皇子也是关心则乱，就让他留在这儿好好照顾晗瑾公子。”

谢庭绾没好气地白了八皇子一眼，回过头面对谢庭诀又换上了一副温柔似水的笑脸。

“怎么？从那陆子云身上没问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