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见自己老师都这么说了，抽抽鼻子不说话了。

小红又哭了起来，“可我们打着交流的幌子被流放来，就是因为研究方向是没用的植物，现在课题方向跨度这么大，真的可以吗？”

教授保持着学者的严谨，“试试看吧，如果这位小兄弟说的是真的，对人类生存就至关重要。”

“那就拜托三位了。”厉知棠双手合十，对着教授三人拜一拜。

好兄弟，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看见，我们真的都尽力了！

负一层停尸间的门外。

楚惟看着屋内交谈的几人，视线最后在密闭的胶囊仓上停留了几秒，就收回视线，垂下了眼。

身后的厉承川环着怀中人的细腰，低声询问，“旧友的离去让阿惟很伤心吗？”

“没有。”

楚惟否认，“我只是不喜欢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

就像之前猪头男那几人一直在他面前乱跳，没有被危及生命，他也从来没想过下杀手，原因仅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

厉承川很认可地点点头，“怪不得阿惟一直想杀我都不动真格，原来是因为从心底里就不想我死。”

楚惟：“……”

他冷漠的双手插裤兜，“不，没杀是因为打不过，你别多想。”

厉承川笑了，笑声带动着胸腔颤抖，让背靠他的楚惟有些莫名其妙且不耐烦，“笑够了就走，这里很冷！”

“好吧。”止住笑意的厉承川将楚惟拦腰抱起，“宝贝现在对我越来越坦率了，我很满意。”

楚惟不想看到视野上方那张得意的嘴脸，脸一歪，闭上了眼睛。

可马上另一人的呼吸就贴近，鼻尖也被咬了一下。

然后嘴巴也被贴了一下。

“你有完没完。”楚惟伸手推开那张恬不知耻占便宜的大脸，睁开眼睛。

厉承川才不知什么叫收敛，顺势就碰了一下贴上来的掌心。

楚惟：“……”

感受着伸到他背后猛蹭的手，厉承川抱着人往地下出口走，边走边感叹，“现在一直摸我又是什么意思？阿惟你好像越来越依赖我了，是不是爱上我了？”

此话一出，楚惟的手也不擦了，当时就嗤笑一声，“厉承川我看你是昏头了，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挑断我手脚筋的凶手吗？”

厉承川嘴角挂着的浅笑，消失了。

“而且你一直在我的饭菜里加东西，你以为我没有察觉？”

楚惟说着用力挣开厉承川的怀抱，几步走到一根柱子旁，扶着站定。

冰凉的水泥柱刺的楚惟双手发疼，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千方百计夺走我的行动能力，又下药让我每日浑浑噩噩，不就是想打磨掉玩偶的棱角，让它变得更合你心意。”

“所以，厉承川。”

他短促的发出一声气音，“你怎么敢说出我会爱你这样荒谬的话呢？”

楚惟的双脚无法长时间站立，从那条布料柔软的米色裤子裤腿的位置，可以看出现在楚惟的小腿已经有些轻微的发抖，是即将力竭的征兆。

厉承川的视线抬起，邪肆俊美的脸上狭长的眼底一片冰冷，“现在你乖乖走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