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单位告状,而是在解除树林里多余的陷阱后在回来的路上亲眼目睹,只是钢钳在这里把话说成了是有单位来向他告状他才知道。
毕竟,头狼不需要队伍里有单位觉得自己生活在被队长监视的环境中。
“你为什么要对她动粗呢?她和我们是一伙儿的啊。”
——你明知道那天会议上我的期待是这里的单位都能维持友好相处的状态,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
在钢钳的印象里,除去那个雨天,捣地杵和佣兵就没有过其他接触了。按理说他们之间不该有机会发生矛盾的。
钢钳希望捣地杵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狼停在那里等他说。他的理由是:
“我看到她在殴打那只龙虾。”
朋友之间培养感情的方式在旁人看来就是单方面的欺压。
任何一种形式的互动在外人看来都会有大概率出现另外几种偏移本意的理解。这话说得正是此刻了。
“也不知道她对那龙虾说了什么妖言,龙虾就放开她了,——她还想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去,我那是在阻止她对你的手下不利。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觉得她有问题”
虽然比斯克平日里表现疯疯癫癫,好像还有点神经病在身上,可捣地杵还是会把他当自己人来看待。——他想帮他,他以为他被新来的单位找上了麻烦。
这就是捣地杵的解释,也是他理解的事情经过。
可他的后面那句话让钢钳觉得,有必要问个清楚。——难道佣兵身上存在自己没看出来的问题吗?
钢钳在这一刻觉得,也许捣地杵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粗鲁。——他宽大的机体,说不定装载的是一颗细腻的芯。
“说说看,哪里有问题?”
“她不像我们”
“那你说她像什么?”
“那些条子”
钢钳目睹了比斯克和佣兵切磋的全程。听到捣地杵这有些不明不白的话,钢钳不觉得她有哪里的表现像个执法者了。
只听钢钳继续追问:
“哪儿像?”
“她的脸”
在印象里,几乎没有单位会选择后期改造自己的面部,肢体上的改装、升级倒是很常见啦。
有些答案非常简单,可往往简单的答案才是最容易被聪明的单位忽略的,因为聪明的单位会认为,答案不可能如此简单;所以就算是聪明的单位在某道题里取得了低的分数,聪明的单位也依旧是聪明的,因为只是聪明的方向和出题者的期待不一样罢了。
听到捣地杵直白的答案,钢钳在思考——还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呢,原来是偏见啊。真是高看他了。
内芯的想法无需全盘托出。
钢钳表示自己赞同捣地杵的观点,承认佣兵的确有一张不合群的脸:如果她和汽车人们站在一起,一定会看起来比和我们在一起要更适合,因为和我们站在一块儿,她看起来会更像被我们绑架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