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孙家两兄弟对本村的乡亲确实还算‘仁义’,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也并不偷本村人的鸡。
“哼,是啊,大财还没结婚,确实算小。只是孙大娘,小时偷针,大了偷金。娃娃还是要从小教起啊!”杨邦明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杨邦明的讽刺意味太过明显,不少围观群众噗嗤笑了起来。
“你!”孙大富嘴笨,指着杨邦明说不出话来。
“听说昨晚上孙老二还尿床呢!”
“我昨天还看到孙老二在门口玩蚂蚁呢!”
“……”
杨家人来了不少,你一句我一句怼着孙家兄弟说不出话来。
“当年大富老汉犯事的时候,你可是答应了的。事情过了十来年,你们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老队长一来就质问道。
大爷大娘及众多村人虎视眈眈看着孙家三人。有着孙母对当年的事不认账,他们就敢把孙家人撵出村子的架势!
孙母低下了头。
孙家兄弟脸色更是阴沉。
当年孙父犯事,村里人并不愿意跟杀人犯的亲属住一个村。
孙母可怜兮兮带着两儿子跪在晒坝苦苦哀求,并保证会好好教导孩子。还承诺如果孙家兄弟其中一人再犯事进监狱,就带着家人离开村子。
孙母的脸色变幻莫测,但也没再辩解一句。
老队长给他们敲醒了警钟,让他们不得不妥协。
杨安章见孙大财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便罚了他家二十斤谷子,警告他如果再犯就调去别的村子不要回来了,就罢了!就算揭过此事不提。
这段时间纠纷多得数不过来,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关起来。
毕竟二十斤谷子在灾荒年代,已经是不小的惩罚了。
孙母也知狮子山村的好,生怕被撵,这才消停。
杨安章决定从族里选出十来个青壮,日夜巡逻,避免这种事再次发生。他护不住整个村子,把族里人护好就行!
等人走了,何宴清就溜达到春妮旁边问:“今天有没有吓坏?”
春妮想着地窖,忙进院子,地窖上的石块早就盖好,桌子放在上面没有丝毫违和感,才彻底松了口气。
“哎,这世道,吃人啊!”春妮不由感叹出声,要是孙大财发现了地窖的秘密,那她家就永无宁日了。
哪有不偷腥的猫,那时候才是防不胜防啊!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