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气急了:“那你敢和观鹤对峙吗?”
她的好儿子被这样污蔑,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站在旁边的季观鹤被妻子拧着耳朵,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敢说一个字。
此时听到大夫人说让他出来对峙,他看了妻子一眼,见她点头,才敢往季老太太身边走去。
季观鹤居高临下的睨她,眼中尽是不屑:“你不是要与我对峙吗?如今我就在这里,你还敢笃定的说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吗?”
“季老太太,您就算不想我进您季家的么呢,也不至于让别人来冒充鹤郎吧?”女子冷冷地嗤笑一声,“这便是你们季家人的气度吗?”
云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女子看着云迢,横眉瞪眼。
“我笑你口口声声说着和你的鹤郎有了婚姻之约,却连真的季观鹤都不认识。”
云迢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小声笑了起来。
云迢这话说的虽然尖锐,却处处在理,难不成她以为季家会做出这等让人假冒的事情来?
“你什么意思?”女子猛然站起身来,“你是说我会认错人不成?”
而季观鹤,已然回到了妻子身边。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鹤郎大抵是长什么样子?”颜笙站了出来,“你不说清楚,我们如何能为你做主呢?”
“你是何人?”女子戒备的看着她。
“我是季观鹤的弟妹,季观衡的妻子。”颜笙淡淡地低头看她,“我作为季家人,出来说句话应该可以吧?”
颜笙比那女子高出半个脑袋,让那女子感觉有些压抑。
女子细细描述着她心中鹤郎的模样。
其余人都还没想起来那人是谁,还是季大夫人反应过来了,在季老太太耳边说了句什么。
“去把三少爷叫来。”季老太太阖了阖眸,真真是家门不幸,“姑娘先坐下吧,免得伤了腹中胎儿。”
季老太太看了看四周,对管家说,“去请三少爷过来。”
片刻后,季观晖过来了,他向季老太太行了个礼:“祖母,您唤孙儿来所为何事?”
“你还有脸问?”季老太太还没开口,一旁的季大夫人就忍不住了,“下贱坯子生的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
此时事情尚未盖棺定论,季大夫人似乎就认定了是他。
当初他娘爬上了季大老爷的床,她耿耿于怀了好久,分明只是个粗使婢女,一朝得势,差点害的她的儿子失了继承人的位置,要不是有老太太护着,且季观鹤本人有才华,现在这府中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儿?
“鹤郎?”女子再次站了起来,走到季观晖身边,“你不记得贞儿了吗?”
季观晖看到她,脸色一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