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这样的一个消息传到益都,作为山东西道都元帅的毛正梁自也就不禁为之长叹了口气。
“张思德先前所料真的是半点不差,各怀私心之下,毛军与田军果然是无法合作!”
双方都希望对方去和敌人死拼,而自己躲在后面捡便宜。
一个个抱着这样的想法,双方要是还能合作成功,那真的是见鬼了。
因而尴尬的事情也就发生了。
黄河之南的汴梁城在这个时候是一日三告急,可就在黄河之北不远的十万勤王军,却到现在都未能商议出一个行动方案。
以至于困守汴梁的刘福通在知晓此事后,不禁愤怒的将自己的书房砸了个稀巴烂。并将毛贵与田丰这个两个各怀心思的家伙,各自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这种行为,显然也只能用来出出闷气。
毕竟以现在的局势来看,有求于人的到底还是他刘福通,而不是毛贵和田丰。
所以在发了一通火后,一手掀起红巾起义并亲自策划了红巾军北伐之战的刘福通,也就只好低声下气的对裹足不前的王士诚等写了封亲笔信。
以许诺高官厚爵的办法,恳请他们发兵。
然可惜,刘福通这次到底是急昏了脑袋。竟认为王士诚和高义寿是可以当家做主的。
以至亲笔信才送到王士诚和高义寿的手上,转而就成了他们表忠心的工具。被二人屁颠屁颠的送到了毛贵和田丰处。
也因此,援兵不但没能求来,反而还将毛贵和田丰得罪了。
弄得十万勤王军宁肯闲在曹州无所事事,也不东进南下半步。
所以为了取得毛贵和田丰的谅解,刘福通也就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让汴梁城中的傀儡皇帝韩林儿以龙凤天子的身份,将毛贵册封为了齐王,将田丰册封为了济宁王。
不过因为汴梁城被李察罕重重包围的关系,这种册封也就仅仅局限于口头。
因此,就连专属于王者的冠冕服和王之九锡,都只能让毛贵和田丰他们自己花钱做。
可即便是这样,毛贵和田丰也依旧觉得很满意了。
毕竟身处乱世,那个男人不渴望坐北面南称孤道寡。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二人自也是想都不想便答应了。
也因此,远在益都的毛正梁还不知怎的呢。稀里糊涂的也就成为了齐王世子,弄得少主、元帅这两个称呼外,还冒出了个殿下。
而这,也就不禁使的原本就无比迫切的求援之事,又一下被耽搁了大半个月。
所以,当王士诚等十万勤王军终于离开曹州时,汴梁城那边就连妇女都被驱赶上了城头。
当局势逐渐演变到这一步时,明眼人也就都能看得出,红巾军此番显然是难有胜算了。
因而就在双方依旧处于鏖战阶段时,作为大宋齐王的毛贵却也就不禁穿着他的冠冕王服,来到了济南城外校场。
却是经过如此之长的时间,他的儿子毛正梁总算是为他送来了八百柄鸟铳。让他得以在济南组建出了一支新式的鸟铳军。
是以,就在元天子命令国王囊加歹、中书平章政事佛家奴、也先不花、知枢密院事黑驴等进攻辽东红巾时,毛贵便也就带着济南城的那些下属,一同检阅起了那支新式的鸟铳军。
“大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