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侧耳倾听。
“你听说了吗?南面那个偏僻的村子里,最近来了个异乡人,脸都被毁了,看着怪吓人的。”
“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逃难来的,真是可怜。”
听到这对话时,纸鸢的心猛地一紧,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她去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异乡人的事。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村子的方向走去。
纸鸢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不久便来到了村口。
村子里异常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而此时,远处的一片田地里却传来阵阵锄地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纸鸢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田间劳作。那人身形高大,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从背影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地锄着地。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似乎已经疲惫不堪。
尽管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但纸鸢仍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
她慢慢地靠近,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蝴蝶,生怕打扰到眼前的男人。
终于,她走到了距离男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刻,她能够更清晰地观察到他的身形和动作。
他的每一次挥动锄头都是那么的有力,带着一种不屈的精神;然而,当他停下休息的时候,又流露出一种令人心碎的孤独感。
纸鸢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想要知道这个男人背后的故事,是否和最近调查的案子有关系。
此时,男人才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脸部确实被严重的烧伤所覆盖,疤痕交错,几乎辨认不出原本的轮廓。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清澈,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人心。
纸鸢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您好,我是偶然路过这里的,我想和你问个路,我想去临镇,你知道附近哪里有车站,可以坐过去吗?”
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身,目光在纸鸢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防备与疏离。
男人声音低沉,略带沙哑,“不清楚。”
男人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锄地。
纸鸢没有放弃,继续尝试,:“你好我走了好多路,就是没看到车站,我买了些水果,能让我喝口水吗?我把水果分给您一点。”
男人听后,缓缓去屋内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以后不要走错了,这里天黑了,路看不清。”
“先生,水果篮子太重了,我给您吧,谢谢你。”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背负着沉重的过去,而他选择用沉默和孤独来作为自己的盔甲。
尽管她很想帮助他,但也明白,有些人需要时间来自己治愈。
纸鸢轻轻叹了口气,
“您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打我电话。”
说完,纸鸢给了一张纸条,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无奈。
她回头望了望那个依然耕作的身影,蓉城这几年失踪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