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九州城,城内寂静无比,但眼前的景象却是触目惊心。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满目疮痍,房屋倒塌,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先前定是经过强大的攻击。
不仅如此,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气味,才更令人作呕。
地上血迹斑斑,躺着的一具具尸体大多身着紫衣,绣着刀刃相反交错的雷电图案,一眼便知道是风雷寺的人。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震惊不已,最愤怒的当属柏乐邦了,毕竟他刚才还在嘲讽千灵山的人死不足惜,可现在自家弟子却也死伤惨重,就连唯一的血亲也惨死在地上。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谁!是谁敢动我风雷寺的人!”他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白逸州随他而来,看见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只觉得可笑,但面上还要附和起来。
“道兄,稍安勿躁,此刻愤怒无益,当务之急是找出真凶,为死去的弟子们报仇雪恨。”
白逸州说道,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然而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柏乐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你懂什么!这是对我风雷寺的挑衅,我定要让那凶手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双手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柏乐邦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开始仔细查看现场的蛛丝马迹。地上的血迹尚未干涸,尸体都是内脏受伤,显然是同一种灵力攻击。
突然,他在一具尸体旁发现了一丝奇异的灵力波动,这股波动不同于寻常法术,带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这是什么力量?”柏乐邦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白逸州也凑了过来,说道:“道兄,此等力量从未见过,想必凶手绝非等闲之辈。”
柏乐邦冷哼一声:“管他是谁,敢与我风雷寺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一名风雷寺的弟子匆匆赶来,拱手道:“长老,我们在附近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小女孩。”
柏乐邦眼神一凛:“带过来。”
不一会儿,千池怜被带到了众人面前。柏乐邦感受到了她周身异于常人的灵力波动,心里也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难道是她?”
白逸州笑道:“道兄,这小女孩看着不过十岁左右,能有这般能耐?”
柏乐邦沉默片刻,伸手探查千池怜的灵脉,却发现她灵脉紊乱,显然是灵力透支所致。
“她灵脉紊乱,若不是她,还能是谁。”
他目光阴沉,紧紧盯着昏迷的千池怜。
“道兄,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周围的晕倒之人皆是如此,也有可能是受到强大伤害所造成的,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布局,想让我们误判,从而隐藏真正的凶手。”
柏乐邦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他仔细观察着千池怜稚嫩的面容,心中暗暗思量:这小丫头不过十岁左右,纵使天赋异禀,又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杀戮十几名弟子。
再者,周围确实有不少百姓也因灵力波及而晕倒,这其中定有蹊跷。
想到此处,柏乐邦心中的怀疑稍有动摇,但听刚才白逸州的话,他也不相信一个屁大点的小孩能杀死金丹期修士,于是便没再深究,将千池怜丢到一边。
“那你的意思是?”
“现下我们已经取得宝物,还是要将它们尽快交给主人,否则……”
白逸州说的主人,其实就是命令他们歼灭千灵山,夺取宝物的幕后高手。
他言尽于此,柏乐邦也自然明白了其中意思,转身带着风雷寺的众人离开了。
正当白镜阁众人也准备离开时,白逸州的女儿白玥书,却突然被一处亮光吸引。
这亮光正是千池怜戴在身上的玉佩所发出来的,白玥书好奇地走了过去,竟感受到这玉佩散发出惊人的灵力。
白玥书的眼睛瞬间睁大,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芒,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尝试将玉佩取下来,可它就好像就认了主似的,怎么都取不下来。
“父亲,你快来啊。”
“怎么了?书儿你跑哪去干嘛?”
“哎呀你过来就知道了。”
在她的催促下,白逸州疑惑地走了过来。
“这不是刚才那个丫头吗?到底怎么了?”
“父亲,你看这块玉佩。”
白玥书拿起玉佩,只见这玉佩通体散发着白光,满是灵气,似是故意吸引他们过来一般。
她半蹲在地上,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和思索。
伸手想将玉佩拽下来,却怎么都拽不掉。
“哎……怎么拽不下来。”
白玥书脸色涨红,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手上加大了力气,却依然无法撼动玉佩分毫。
正当她准备再次上手去拽时,却被白逸州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