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厉卓宜的警告,姜荔向来都是明示。
“你不该对我这么有敌意,荔荔,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厉卓宜上来就打感情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真不该胳膊肘往外拐。”
一家人?
这话听着真是陌生的讽刺。
姜荔努力绷住情绪,“小姨不妨直说,让我把白龙山的产权交出来,何必在这扮演一家人来膈应我呢?”
见她脸色一凝,姜荔又补了一句,“你不觉得恶心吗?”
空气有一瞬停滞。
厉卓宜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再次换上笑脸,“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的感受。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妻子,既然姐姐做不到,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我?”
“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小姨觉得父亲真的娶你吗!”姜荔很笃定。
只要姜世诚还舍不下他这张脸,所谓大佬的颜面,那么……厉卓宜大概率会被去母留子。
哪怕已经是谣传满天飞,只要不是既定事实就不作数。
每个圈子都有既定玩法。
“我知道让世诚娶我很为难,但是荔荔,我们的诉求是一样的呀。”厉卓宜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循循善诱,“目的一致,应该能相互成就的,不是吗?”
这话听来很稀奇,至少在姜荔认识她这么多年来,听过最有趣一句。
“小姨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愿意和父亲周旋,替我把母亲接回来吧?”姜荔只是猜测,她或许知道母亲的下落。
至于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出来,大抵还是冲着白龙山底下的金矿。
“为什么不能呢?”厉卓宜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