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民是个很能舍下脸皮的人,被这样讽刺,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银子放在桌上,洋洋得意地说道:“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我今天过来是给你们送钱的,你姐姐在哪里?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谈一谈。”
黄玉溪说道:“不用谈了,我看你是想过来买方子的吧?你出多少啊?一百两?五百两?省省吧,你就是拿出五千两我们也不会卖的。”
又瞟了瞟桌上的钱袋子,“不过,看样子,这连五十两都没有?”
黄友民此时脸色终于挂不住了,霍地起身,满目阴鸷地道:“黄玉溪,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你别给脸不要脸。”
“不论是什么酒我都不吃,你记住,我们是仇人,我们永远记得你对我家做的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怎么发迹,就怎么穷回去。”黄玉溪站起身来,慎重而认真的看着黄友民的眼睛说道。
黄友民不知为何被黄玉溪这话镇住了,他心底无来由的涌出一种害怕的情绪,因为他相信,黄玉溪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但此时他并不想被少年的这种气势比下去,有些色厉内荏地向前一步。
谢景离站起身来,他身高一米八五,在古代这样平均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地方显得异常高大,显得有些气势,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随手一扔,匕首深深插进了黄友民面前的柜台上,“滚。
黄友民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此时见到谢景离这一手,心里害怕了起来,灰溜溜的离开了黄家茶水铺。
“你怎么插进去的?”黄玉溪伸手用力地拔了拔匕首,匕首纹丝不动,“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谢景离握住黄玉溪的双手,轻而易举地把匕首拔了起来,笑了笑,说道:“这要用巧劲的。“
“用巧劲一般人也插不进去啊。你是不是用了法力?”黄玉溪指着谢景离的问道。
谢景离笑着摇了摇头道:“没骗你,没有法力了。不过虽然没有了法力,身体里蕴藏的力量也比一般的凡夫俗子要强,再加上我以前好奇的时候也学了点拳脚功夫,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黄玉溪释然道:“谁担心你啊。”
“玉溪,下午也没有什么事了,店子关了,我们回去吧。”黄雨莲走过来微笑着说道,“再过几日就是除服的日子,我们也要准备些东西。”
黄玉溪点了点头,又说道“姐,刚刚黄友民过来了,想买卤菜方子被我拒绝了,你以后可得小心点。”黄玉溪谨慎的提醒道。
“他还有脸过来?当初要不是”黄雨莲气的脸色都变了,随即又想到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于是担忧地说道,“就怕他们会使下作的手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黄玉溪道,“我们注意一点也就罢了。”
很快到了除服那日,黄家茶水铺关门一日,黄雨莲一大早就起床忙碌了,准备祭祀需要的菜品,等到做好的时候,把所有的菜都摆放在正中的祭桌上,正上方摆放着黄友军夫妇的灵位。
“雨莲?”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黄二婶的声音,黄玉溪开了院门,只见门外站着黄二婶,黄奶奶,黄二叔,黄雨婷,就连出嫁的黄雨娇都挺着大肚子带着严雷站在院门口。
他本能的皱了皱眉,这些人过来干什么?道:“奶奶,二叔二婶,你们怎么来了?”
黄奶奶手上拿着着拐杖,眉头紧紧的皱着,此时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说话呢,还不让我们进去?今天你们除服,你们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总要长辈帮忙操持的。”
在黄玉溪的印象之中,黄奶奶一直是比较严肃古板而又强硬的人,异常偏心小儿子,对黄友军和黄友国二兄弟的态度截然不同。连带着对他们一家都不假辞色,黄玉溪从小就没有见过她的好脸色。
在黄友军死后,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照顾,明知黄雨莲姐弟日子过得艰难,也从没上门过一次。
而此时尽管黄奶奶嘴上说得好听,黄玉溪却一个字都不信,如果愿意帮助他们操持,就不会等到中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