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杨老头也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顿时感觉身上燥得慌,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老脸。
但他忽然察觉不对劲,自个也没招谁惹谁,为什么这幕后黑手。
冒着暴露的风险,都要弄死自己。
“这事情老道也晓得了,但,为嘛这幕后黑手,死盯着我呢,咱老道是和他母亲有见不得人的交情不成?”
陈恒摸了摸鼻尖,现在这杨老头要怎么凄惨就有多凄惨,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大洞,比乞丐都乞丐,就差露个腚了。
“有具尸妖的尸体,是我验的,还有……”
粗略的说了一下,自己因为什么会成幕后黑手的目标,杨老头一开始听着还有些不明白,但越听,面色越黑。
娘嘞,合着老道被打成这幅德行,都是你害的?
“你害惨了老道啊!”
俩人继续聊了一会,也算是熟络了些,这杨老头是家传法脉,属于民间常说的野茅山。
早些年,家里开着一个义庄,生活也算是过得去,但后边战乱一来,他父亲,也是他的师父被抓了壮丁,强行上了战场。
好几年也没回来,教的弟子也被带走大半,就俩个运气好躲了过去,但法术这一块都是半桶水。
师父这一走,好家伙,青黄不接。
平日里抓鬼降妖的活,容易的抢不过同行,强的就打不过。
看风水,定墓穴?
那也得有人教啊,对着一本风水书就能学到,也不至于好几年了,还是个半吊子。
没得活就没得钱赚,总不能都饿死在这,没多久,这些人就都散了。
杨老头那时候才十来岁,自个学得本事也就这些符箓,别的法术只有一个自己为了活命,自学的看相。
最后义庄倒了,儒家镇也被战火覆灭,以前的师兄弟还有么没有活着的,也不清楚。
都不知道自个还能去哪,就只能搁大隆国内四处游荡。
风风雨雨几十年,一转眼,就从少年,成了老翁。
唯一不变的就是这挨千刀的童子功,一点没破。
杨老头说得口渴了,喝了好几口茶,就问陈恒哪里的师承。
琢磨半天,陈恒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杨老头都准备同情几句,谁承想他说。
“自学成才。”
这给杨老头气得跳脚骂娘,但也无可奈何,两人再说了几句这后边这些天要注意些什么,也就休息了。
————
翌日
陈恒给杨老头弄来一些干净衣物,虽说大了不少,但也比他这浑身烂布好得多。
杨老头可算是把身上洗干净了,换上这衣服,还别说,人模狗样的,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前提是别就看见路过的丰润女子,这口老黄牙就笑的合不住。
给了这老头一些银两,毕竟后边还得一块想办法对付假罗森,后者见了这钱。
顿时把昨日的事情,忘得干净,直奔风月楼。
而陈恒也没管他去干什么,自个早早的到了县衙。
里头这些捕快、衙役个个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