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醉嬉皮笑脸:“说到旭国,那馥醉楼跟你厨艺相比,谁胜?”
“闭嘴吧你。”
两人愈走愈远,声音渐渐消失不见。
“……”云舒望着只剩两个点的影子,有一种已经被看穿但又没捅破的诡异感。
翌日午时
云舒和双子来到提前包好的厢间,云舒推开窗,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三人皆换了私服。其中霍承基接过掌柜亲自拿来的精致菜单,问着两人:“吃什么?”
旁边的霍行冠斜身过来,修长的指尖随意点了几道温菜,语气懒散绻绵:“老样子,你和云舒吃不了辣,留我两道辣菜就行。”
“云舒。”霍行冠搭着椅背,往窗口轻笑,十分邪气,“想吃什么甜品?”
难得小聚,三人放松了平日紧绷的神经,都是熟人,私底下真实本性流露。
“云舒?”见云舒没有反应,霍行冠又喊了一声。
站在窗边的云舒脸色不太对劲,在回头间收回古怪的神色,来到两人背后翻阅菜单上的甜品一栏。
“刚才看见了什么?”霍承基比较敏感,察觉到云舒那几息间的不正常。
云舒跟掌柜确认甜品的声音落在两人头顶。掌柜一走,才坐下回答:“没什么,只是看见认识的人。”
“每次都是这样,一出门总能够碰上朝廷里的人假遇,不是聊官事就是推荐自己女儿。”
霍行冠一边不耐说着,一边给对面的云舒熟稔倒茶,行动如云流水,仿佛做过无数次般将小二端上来的果盘推给云舒。
云舒挑着牙签,插入两块果肉,把果盘推回两人面前。
“你们吃,边疆环境刻苦,要补点糖分。”重要的还是补维生素。
霍承基加了一根牙签,挑起一块果肉,举给云舒。
霍行冠捏着果肉上的牙签,斜睨一眼窗外,正对对面的食肆上好厢房。
“原来不是朝廷的人。”他略微收目,转而反问云舒,“你今日还约了他们?”
对面厢房,一个穿着紫藤色宝莲纹鎏金印文武袖、里搭珍珠白潮海金纹印骑服,羊脂白玉冠,高马尾少年夹着菜,大口大口吃着饭。
“还看什么,人家都要被你看饱了。”
衡珩大口饮下一杯茶,举手投足间,全是少年意气。
他的对面,屠苏醉换下宗服,一身东方既白圆领袍,蹀躞带,配戴护胸银饰,一张阳光开朗的健康小白脸时不时侧望对面馥醉楼。
“没想到,云师姐说的私事就是跟两位师兄吃饭。”他略带失望的口气,开始夹菜。
衡珩放下茶杯,啧了一声:“行了,你个绿茶跟我装什么装,昨天狗鼻子比我还灵。”
雪松和黄沙味,只有旭国边疆才会有。
云舒在天逍仙宗认识的、又在旭国边疆的人除了那两位保家卫国的太子,还会有谁?
包括她肩上的披风,一看就能猜得出来是男款。
只是没想到屠苏醉昨日提到馥醉楼后,今日吵着要来吃一回,说着什么长白山没有馥醉楼美食,拉着他慕名而来,正好撞见云舒几人进入馥醉楼。
他们退而其次,来到对面的食肆观察云舒几人。
“你怎么知道云舒他们会来馥醉楼?”衡珩问对面的屠苏醉。
屠苏嘴夹口菜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人间美味。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到馥醉楼是旭国京都最顶绝的食肆,慕名而来罢了。”
结果正巧撞上云舒几人。
屠苏醉面上一派朗朗清风,带着涉世未深的纯良,像极了现代大学里听不懂课的懵逼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