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被他的话逗笑,身体却是不自然地往前动了动,试图与身后的人拉开一段距离,却被匝得更紧。
男人薄唇划过她耳边,姜甜紧绷着身体闭上眸子,男人眸色触到她由于紧张而不断震动的蝴蝶睫毛。
付戎琛目光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已经消肿的脸,随后长臂穿过她的脖颈和枕头,随后平躺在她身侧。
“前一天还着急地投怀送抱,目的达到了就开始过河拆桥。”
这小东西,为了姜殇拧成麻花把自己往他怀里送。如今他随了她的心意把姜殇弄出来,她立刻过河拆桥。
姜甜睁开眸子,柔柔软软的眸色对上男人的凤眸,语气带了丝讨好的狡黠,“二爷的魅力不需要任何的外界因素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男人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姜甜像是受了惊的小狐狸一动不动地眨着双大眼睛盯着她。
“是吗?”
小狐狸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嗯。”
他凤眸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紧咬的唇瓣,薄嘴噙了抹笑一寸寸往下压。
姜甜再次紧张地闭上眼睛。
本就是逗她,看她吓成这样他更不会强行让她做不愿意的事情,更何况是这种事。
对一个女人用强,他倒没禽兽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这世界上没有他搞不定的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只是在他想与不想之间。
对于姜甜,他要的很多,他要她的全部。所以更急不得。
姜甜久等不到男人的下一步动作,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男人玩味的笑意时,她明白了他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人也放松下来,另一只眼睛也跟着睁开。
四目相对,姜甜软软糯糯地撒娇,“二爷,我渴。”
“自己去喝。”
姜甜以为是让她自己跑下床去倒水喝,却不想是被他竖抱在怀里去倒水喝。
付戎琛单手抱着她,一只手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温度合适吗?”
姜甜喝了一口,沾了水的软唇像是一颗荔枝,让人想品。
男人眸色暗了几分,姜甜甜甜地笑了,软绵的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樱唇凑近,“二爷渴吗?”
“学了这么多年白学了?看不出你的金主渴不渴?”
调查的文件上清清楚楚写着,她被送到他身边前做了培训。
一整夜,姜甜几次都在梦里哭,嘟嘟囔囔听不出说什么。
翌日清晨,付戎琛去上班姜甜正睡的香,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我陪二爷吃早饭。”
“嗯。”被她抱在怀里的那只手捏了下她的下巴,姜甜的脸软乎乎的摸在手里顺滑,男人觉得有趣儿,透了两下。
姜甜眉心微蹙,哼哼唧唧两声,“我送二爷上班。”
“嗯。”付戎琛嘴角微微扬了下,俯身在她额前落吻,“走了。”
“二爷,慢走。”姜甜说完又睡沉了。
小东西,就会哄人。
付戎琛随手把被子盖到她那张小脸上,以施小戒。
卧室的门被拉上,付戎琛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轻呼一口气,水波眼眨了眨,望着窗外那棵梧桐树失了神。
姜甜下课后没有开那辆库利南,她在学校门口打车去了天宁寺。
冬季午后的阳光很暖和,姜甜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窗上的玻璃落在病床上。她记得外婆以前就喜欢午后坐在廊下晒太阳,晚上坐在躺椅上看星星。
她永远都是那样祥和安静有力量,只要外婆在身边她做任何事情心里就会有定力。
外婆说,关关难过关关过,日子只要你肯过就会过下去的。
姜甜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外婆,我一定带你和妈妈离开。外婆,你要快点儿醒过来。”
阿川提着饭盒走进来时,姜甜正低头给外婆修剪指甲。她做事情认真,以至于阿川站在她后面很久她都未曾察觉。
阳光笼罩着她那抹纤瘦的身影,她穿了一件咖色的抹布旗袍,腕上缠着沉香佛珠,娴静柔雅里带着一种俏皮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