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些声音愈发清晰,如同四面八方的低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想将俺紧紧包裹吞噬。”
“小喃喃那颗孤零零的头颅,在昏暗的走廊光线下显得格外瘆人,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不见声息,仿佛正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怨念与不甘。”
“俺在幻境中能闻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混合着腐肉与绝望的气息,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陈尼玛脸色难看…
胖子呼了口气,继续道:“四周的墙壁似乎开始扭曲,每一道裂缝中都透出墨幽绿的光,就像~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俺…”
胖子回忆到这里,只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流从脊椎直窜而上,双腿似乎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又好像被灌满了水银沉重无比。
陈尼玛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的,这只是幻觉,就和我们在潮白河雾区看见的冲刺骑兵,农民耕地,日新月异旧貌换新颜一样。”
刘诗诗哭丧着脸双手揉搓着衣角…沮丧道:“那老爷爷胖子叔,我该怎么办?楼上这种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扩散下来。”
夜色愈发深沉,三人围坐在沙发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陈尼玛的声音,在静谧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清晰:“咱们今晚先缓一缓,明儿一早,刘诗诗你不行就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楼上老有动静怀疑是小偷。”
“警方肯定会重视,再说了这事儿,也得让专业人士来处理,咱们几个,毕竟……不是干这行的。
陈尼玛一脸生无可恋道:“咱们几个你瞅瞅,一老一胖一幼一疯,合起来除了当炮灰还能干啥?”
他边说边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他眼神中充满无奈。
胖子也附和道:“老爷子说得有道理,你看潮白河区域不都被隔离了嘛?丫头说不定你家里还能分一套房…”
刘诗诗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忧虑却也透着几分决绝:“对,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否则也没其他好办法。”
“而且,我总觉得楼上704室里面,还有我们未曾发现的秘密。”
刘诗诗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指着楼上道:“12口人几乎都被灭门了,这也非常诡异,他们一大家子究竟看见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祭祀仪式又代表了什么?”
她边说边不自觉地靠近沙发角落,似乎想从中寻找一丝安慰。
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丫头你别瞎琢磨了,一会跟俺一样精神进入幻境,那场面比你想象中的恐怖,至于死12口也好,死24口也罢,和咱们都没关系。”
呼——呼——
突兀的楼上传来低沉刺耳的喘气声…
三个人同时停止交流,不约而同打一激灵,三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
呼——呼——
喘气声越来越大,声音愈发逼近,通过楼板似乎就在三人耳边。
如同巨兽沉重的呼吸,在客厅内回荡。
三人耳畔同时嗡的一声!剧烈耳鸣——
王兰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从沙发上坐起身。瞎眼左顾右盼妖了吧唧:“呃!屙…屙蟆精卵子?是谁?是谁?打扰俺六耳瞎猴孙尼玛的长眠?”
天花板吊顶上的节能灯,开始无规律忽闪——
又一阵开始疯狂闪烁!
光亮与黑暗的交替都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将室内的紧张气氛推向了极致的压抑。
“卧槽!”胖子和陈尼玛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