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晓走到洞西城附近时,却出奇的很少有邪祟来打扰他。
不知道是不是洞西墓的邪祟们,跟野外的孤魂野鬼打过招呼了。
不过,不长眼的邪祟还是有的。
当那些所谓厉鬼、凶邪、恶祟,把白晓当作猎物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入住白晓胃里的命运。
一路上,白晓顺走了不少地里的菜,味道是真的不错,远比邪祟肉好吃,但白晓也未多偷,到时候洞西城吃不起饭,他就成罪人了。
长夜漫长,磨磨蹭蹭,顺带打杀了几十只邪祟,白晓总算等到了天亮。
这次是真正的天亮了。
不是地下洞西城那虚假的幻境之阳,也不是存在过去时空的影像大日,而是真正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的太阳。
温热又耀眼,熟悉又陌生。
暖意在白晓身上流淌,此刻地面上的邪祟早已是不见踪影了。
在大日之下,即便是洞西墓那样的凶邪之地,人若经过也是丝毫不用担惊受怕。
太阳可照灭一切邪祟,刺穿黑暗。
白晓坐在地上,望着天上愣愣出神,可能是在过去的时空发呆惯了,现在他也喜欢什么也不想,静静望着天空。
渐渐的,西南城口地下传来了很多脚步声,而且还有马车的动静,显得格外热闹。
白晓知道,这些人是出来工作的,他在过去时空的影像中见过。
而且这些人特征也很好分辨,那就是皮肤会被晒得黝黑。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深色皮肤也就成了身份低下的象征,原因也显而易见,凡是经常出城干活的人,往往都是底层苦力,他们顶着烈阳工作,被晒黑、晒伤都是显而易见的。
深色皮肤不受待见,也算是种歧视了。大宣王朝在地下经过五千年的发展,孕育演化出的文化,和地球相比有许多不同之处。
白晓站起身,迎着这些从城门口走出的人相对而行。
一时之间,引得了众多人的侧目。
正常来说,白晓这行为,就是守夜卫在正常下班,白天该回城休息了。
可是白晓身上的公服经过一夜的折腾,已是破破烂烂,浑身也脏污不堪,这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
尤其是依稀能隐约看见白晓身上公服上刺的“刑”字,更是令人瞩目。
“可从未听说守夜卫有刑徒人员啊,这人是谁,怎么混得这么惨?”
有人在悄声议论,白晓充耳不闻,逆着人流向下走去。
百米宽的甬道,左侧五十米是斜坡,有浩浩荡荡的马车出行,右侧五十米是阶梯,庞大的人流在朝外涌出。
和地球的规矩相似,上下行靠右走,所以白晓也没被人阻挡,他在一众讶然的视线下,脚步轻快地向下行去。
当穿过第一道青铜大门时,本应在那里的刀疤脸也是不在了,应是下班了。
未多在意,白晓径直朝着守夜卫的衙门方向行进。
昨晚出发前,常远已是带他认过门了,白晓知道该去哪里报道。
更主要的是,白晓原本的公服坏了,当时去一趟是为了拿新的,谁能想到出去一趟,又把刚领的衣服弄坏了。
当白晓顶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出现在衙门时,迎来了更多诧异的目光。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狼狈?”
“是探夜回来的吧,等等,我记得昨晚没有探夜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