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读书无敌,但对认菌子有半点屁用?据陈跃进所知,哪怕三十年后还有好几种火炭菌没上户口。
菌子吃不死读书人?
也就是说,哪怕三十年后,被专家们研究来研究去后,陆续又发现了几种火炭菌家族的子孙,依旧食毒不明,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取的。
所以陈跃进只能说,姑娘你真是无知者无畏,毛不懂在这里拿腔捏调冒酸水,展示你很博学?
此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越来越多,都想看看秤砣小子又要搞什么事情。外面纷纷在传,因为什么火炭菌。
于是陈跃进的秤砣小子外号还没传承下去,外面已经有人叫他秤砣小子要搞火炭菌,乌溜溜的秤砣变成了黑心的火炭君。
陈跃进拿起一朵有毒火炭菌在手里转,菌帽儿转得跟二人转的手帕一样溜溜的,只是安静地望着姑娘笑。
“认菌子,我肯定是你爷爷的爷爷。要不我不再拦你,你买回去试试?我保证你见到你爷爷的爷爷。”
姑娘脸都青了,差点脱口……欲言又止,变得踌躇。毕竟看陈跃进淡定的样子,说话却比信誓旦旦更强有力。
这下大妈不干了:“秤砣小子,你到底要干啥?你非要搅和老娘生意?还是要打人家小姑娘主意?挖人墙角离老娘摊位远些,老娘卖完菜还要回家收苞谷米。”
这下眼镜小青年看陈跃进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起来。
脸上满脸青春印记无法割舍的小姑娘,看陈跃进的眼神充满不屑。好像在说:咱俩不可能,我是不会对你委曲求全的。
“吁——”
四周鄙夷声响起,都认为陈跃进分明对人家女孩子图谋不轨。刚才盯着人家姑娘看也不说话,傻乎乎地笑了好一会儿呢!
而且地上的可不就是火炭菌吗?谁还没吃过菌子一样?
陈跃进也不想过多做无谓争辩,因为再怎么争论也出不了结果。而且就理论知识来说,他也基本没有,他又不是搞科研的,更不是下来搞教学的。
看周围人反应,他发现,是他高估了这年代所有人对菌子的认知。
扫一眼大妈的摊位,他心态已经特平静,只是淡定地说:“今天没雨,让你苞谷米在场坝里多晒会儿没事。要不然我和你打个赌?”
人阵都不输,大妈嘴快:“赌什么?”
陈跃进再次扫过大妈的摊位。摆的除了杂菌之外,还有一些黄瓜和南瓜,最关键的是旁边还有一只鸡和一只鸭。
陈跃进抬头问:“鸡鸭都是你卖的?”
“昂——”
大妈长长地拖一声不耐烦:“你问它干嘛?说说你要怎么跟我赌?别平白在这儿臊老娘的皮。”
陈跃进拍拍手站起来:“这样,我用我挑出来的火炭菌煮熟,然后喂你那只鸭子。如果二十分钟内你鸭子还活蹦乱跳的,我十块一斤把你鸭子买走。如果二十分钟内你鸭子死了,你把鸡赔我。”
大妈一听,那还有说?鸭子没肉,并不值钱,市场价还卖不到四块一斤,大赚特赚的事情。
她眼睛一转:“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能拿出这么多钱吗?再说你反悔怎么办?谁不晓得你出名烂屁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