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墨是踏着月色归来的,等到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的时候,头发甚至还在往下淌水。
经过了严苛训练的她,只觉得自己身上跟散架了一般,等身体沾到床的一瞬间,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直接倒头睡了过去。
黑猫在她身后缓缓走了进来,那双金色的眼瞳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看到少女沾湿的头发,沈书黎的动作一愣,犹豫了片刻后,月光下黑猫的影子逐渐拉长,渐渐化作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沈书黎微微皱着眉,坐在了少女的身侧,指尖轻轻搭在了她未干的黑发上,片刻后,一阵淡淡的金色光芒闪现,江京墨的头发竟逐渐干透了几分。
温暖的灵力不似灵火般炽热,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发间传来的温暖,连睡梦中紧皱的眉头都松了几分,睡颜愈发踏实了起来。
沈书黎就这么垂眸看着小姑娘的侧脸,眼神中不自觉透露出几分温和,一向冷峻的眉眼中也难得柔和了下来。
“啧啧啧,这给小丫头累的,头发竟都忘了绞干。”
盈尺的声音在灵台内轻轻响起,不过当他看到沈书黎的动作的时候,眼神中难掩惊奇。
“明儿太阳要从西边升了?你何时这么贴心了?”
沈书黎刚刚柔和下来的眉眼立刻染上了几分烦躁,一道不耐烦的声音立刻在灵台响了起来。
“滚!”
“怎么还区别对待啊,对我就这么凶。”
盈尺佯装抹泪,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又让沈书黎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也懒得理盈尺,只是淡淡垂眸细心地将江京墨的头发细细烘干,等到她的头发全然干透后,才重新变成了兽形。
“哎哎哎,沈忌,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贴心了。”
盈尺还在叭叭叭个不停,沈书黎只觉更烦躁了。
他将神识钻入灵台中,给盈尺又施了个禁言术,才心满意足地出来,出来后,只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盈尺在灵台里无能狂怒。
盈尺:(╬ ̄皿 ̄)
做完这一切后,可能是因为沈书黎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倒还是懒洋洋地回答了盈尺的问题。
那双金色猫瞳静静看着空中高悬的月亮,语气淡然。
“我只是记得娘亲说,女子不能湿着发入睡。”
………
第二天的江京墨起床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昨晚湿着发睡觉的觉悟。
不过今日她倒是有些新奇,平日里她若是湿发睡觉的话,第二天早上必然会头疼的紧,今天头倒是难得没有痛,让江京墨高兴的好一阵。
她还以为是昨日的训练多有效果,导致今日身体素质强了不少,这才让她没能在早上没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