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

卫素兰站在门口朝过路行人派发着传单。

自从早上店长宣布了总部的决定之后，她就一直忧心忡忡。

按照这样的规定，每个月到手的工资就更少了。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倒也能过活，可是眼下侄女正读高三，明年就要读大学了。

学费还是个问题。

要不向她父亲开口？

不行。

卫素兰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卿卿这小妮子心气高得很。

上次她爸爸专门从省城过来看她，想不到这个小妮子连父亲的面都不肯见，还打电话给自己让她父亲走。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贸贸然向她父亲借钱，供她上大学。

估计她会连高中都不上了。

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怕是连生活都......

不如等今晚回到家后，先试探一下卿卿的口风。

如果实在是不行，卫素兰想起上次在商场碰到的那个后生仔。

口袋之中还有上次他递给自己的纸条，上面有写了地址的。

不知道现在店铺开业了没有？

万一金九福这边的工作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做下去的话，只能再找一下这个后生仔了。

事关卿卿的未来，卫素兰觉得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最后一条道路了。

......

夜晚。

工厂区饰品店。

宁泽挠着头，几乎都要将头皮挠出血了。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将招聘启事张贴在店门口了。

一整天下来，只有寥寥两人询问这个事。

宁泽抽空跟对方聊了几句，都是没有经验的，别说没有行业经验了，连售货经验都没有。

如果为人醒目，倒还是可以培养。

但宁泽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放弃了。

不仅仅答非所问，而且连数都算不准，其中一个似乎还有沟通方面的问题。

实在都不是做销售的料。

“咋啦？”

张少皇原本站在收银台，看着宁泽在旁愁眉苦脸的。

趁着现在菜市场快关门了，店里的人少了很多，现在也还没过来人结账，赶紧走上前问道。

“我想在你腿上写个惨字！”

“什么嘛？”

张少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实在是不行，就让我表婶过来帮忙吧！”张少皇擦了擦鬓角的汗珠，说道。

饰品店内只有昨天在二手电器市场掏来的摇头风扇，像卫兵一样伫立在收银台旁。

菜市场大门已经关了，此时菜市场里没有客户，都是准备打样，正在收拾的商家。

宁泽将展示柜上的饰品补上，又仔细摆放整齐之后，才问道：“哪个表婶？干过卖场吗？”

宁泽现在要求放得很低。

“这个倒没有，不过数很精。”

张少皇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别看她没读过几年书。”

“连我爷爷有多少存款都算得一清二楚。”

收银台旁的风扇把头摇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