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洁与吴驰一起配合的时间长了,慢慢也变得和吴驰一样沉稳阴险了。她学着吴驰的样子安静地聆听,然后试图从蓝田的言语中找出破绽,再伺机反攻。可是,自从开店以来的这些往事,就连吴驰郭洁自己可能都忘记了,一幕幕一场场地又被蓝田毫不遮掩地说出,听得郭洁老羞成怒了却还没有找出反击的点,因为吴驰郭洁做的事情连他们自己听了怕也是触目惊心。
羞恼的烈火已把郭洁的五官烧得扭曲,心底真实的凶魔已经快要按奈不住,可蓝田说的每一件事又都是事实,令她无力反驳,只得愤怒地喝到:“哼!说!继续说!”此时的郭洁已经面目狰狞,地狱的烈火已经烧红了面颊。
蓝田却依然不急不火继续说:“你们的每一次阴谋都是算计好了,但是总是不严谨。就像装修费,报价五万!改成十五万!凑数到十八万勉强兑上账!后来居然又告诉我还差八万没有给人家!你们撒谎成性又不记事,漏洞百出却不知羞耻………
这一次,也是。你们以还清贷款为诱饵,让我钻。要按你们的说法,房子是我的名字,再怎么变化,起码我还有房子。不错,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出的主意,我就得加倍小心了。你们太狡诈太狠毒太无耻,只有你们把便宜占了,怎么会让别人白白得到房子?一次次的教训,连员工都看出你们的阴毒无耻。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都赶快来劝阻我,唯恐我又轻信你们。也怪你们自己得意忘形,合计坏事儿的时候不看看环境。”
吴驰一直没有插话,尽管被蓝田扯下了遮羞布,可还是能保持着风度,不过貌似轻松的微笑,已经掩盖不住被揭了老底的惊慌和尴尬。郭洁却已经满面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看得见蹦蹦跳动的血管,地狱的烈火已经烧红了双眼。不愿意听蓝田的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制止。郭洁气哼哼地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吴驰,恨吴驰为什么不反击,又恼怎么就被蓝田抓住了把柄。
蓝田却根本不理会吴驰郭洁的表情变化,而是继续说:“你们两个合计这事的时候,是不是被自己忽然想出的妙计振奋得晕了头?怪不得所有人都跑来劝我,千万不能再上你们的当啦!甚至他们不客气地说我被你们骗了这么多次了,还不长记性!”
原来,吴驰郭洁在合计这事的时候,确实是太兴奋了。因为他们见找蓝田骗钱越来越难,就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再把蓝田套住。终于,吴驰想出了妙计,就是把郭洁的这座楼卖掉,然后贷出款来,再利用这座楼把蓝田拴住。
当时想出这个妙计来,对于无计可施的吴驰郭洁来说确实是很兴奋,在他们看来他们设计的天衣无缝。所以,有些忘乎所以,也顾不上场合,以为在外面蓝田听不到。
吴驰对郭洁说:“把你的这座楼卖了,反正这楼你也不住,又远又偏还闹鬼,高价卖了拿钱干别的。”
郭洁一听自然高兴,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这座破楼,根本值不了什么钱,能卖给谁啊?谁要啊?吴驰老谋深算地笑笑,对郭洁说:“卖给蓝田!”
郭洁吃惊地望着吴驰:“我不是不愿意卖!我是不相信蓝田会买,而且你能卖多钱?卖亏了我可不干。我可就只剩这座楼了!”
吴驰得意地笑笑说:“怎么也要卖他一百万!”
郭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你把他想得太蠢了吧?他早就不信咱们了!而且他被咱坑的欠了一屁股债,哪里还有钱买楼啊?”
吴驰轻蔑地一笑,轻声说:“别直接卖给他啊!就告诉蓝田,把你这楼卖了,能贷出一百万。贷出的钱,先把他的贷款还了,还有那些债,剩下钱再开个店。然后这房子用蓝田的名字,由咱们来还贷款。这样,也不用蓝田还贷,他即使多想,也会觉得他自己有房子在手,不用担心咱们做出什么坑他。”
“这也行?他会信吗?”郭洁还是不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