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周围跟着几艘小船,便是为了方便一些客人先下船准备的,他没让人跟过来,将她放到小船的软垫上躺着,自行将船划到灯火幽暗的水域。
周围看不到别的船只,他才起身入内。
她香甜酣睡,他俯身将她扶起靠在他的怀中。
“那是什么酒,我喝醉了呵呵呵~”有人靠近她就醒了,说着糊涂的醉话。
“甜你就敢多喝,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他沉着气。
“下次我不喝了,不喝了。”她乖巧的笑笑,柔软无骨的胳膊抱着他的腰,整张小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在哪里学的那些东西?”他皱起眉头。
醉醺醺的她很诚实,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她咧开嘴笑,“话本上看到的,上面还有图画。”
那些卖话本的书肆,免不了有人投机取巧,也卖一些淫书,她好奇才偷看了几眼。
“以后不准看那些有的没的。”他冷着脸。
她噘嘴,那都是很久以前看的了,她也就看过一次。
“王爷是在哪里学的那些?”他还说她,他自己肯定偷偷看过不少。
前世第一次弄,他就像没开化过,根本不太懂,明明生涩的全然不会,还装作若无其事,草草收尾后不理会她就走了。
他临走时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懊恼,冷漠如他,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偏偏第一次碰女人让他挫败。
后面他第二次过来,碰她的动作就熟练了很多,次数越多,他就越是轻车熟路。
第一次过后他肯定偷偷学了东西,那些开蒙教化类的读物都写的极为露骨,看完让人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他第二次来,要她要的那么急,就好似刚学了东西,迫切需要实践。
嬴陆离听到她的问话,脑中自动浮现了某些内容,他喉间发紧,身体燥热,环着她的臂膀不自觉想将她往自己身体里面挤压。
他低头在她唇上啄吻,引她深入,等到她被他吻的呼吸不过来,在他怀中迷离轻颤,他才放开她的唇。
她的唇上红肿,沾着水渍,他伸出手掌在她脸颊上停留,拇指顺势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她突然抓着他的手,八分醉还对他保持着警惕,眼里十足的抗议,“我才不会帮你做那种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并未被她激的恼怒,反而带着一丝坏笑,……
远远的只见一艘花船的船头挂着一盏琉璃灯,隔岸发出幽若的光。
船身在轻微的晃动,嬴陆离从她堆叠的绫罗中抬起脸,自下而上望向她。
……
“无耻。”她难耐地咬住下唇,恼羞啐他。
他撑起手臂,从她腰下重新回到与她头脸平齐的位置。
明明刚才对她做过那样的事,他的脸上还是风光霁月,半点看不出淫邪荒唐。
他凑近她的耳畔,亲亲她的耳廓,嗓音低沉惑人,“灵儿不喜欢吗?”
她羞愤要来推他,他捉住她的手,吻落在了她身上别处。
船身摇晃的幅度猛地加大,久久都不停歇。
“灵儿心里的男人是谁?”他逼问着醉酒的她。
她忍着不发出声音。
“你爱不爱嬴陆离。”他红着眼,最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换着百般的花样来折腾她,她都不回答他。
她的缄口不言,好过她曾斩钉截铁说出她不爱他。
他控制着力道,怕弄伤了她。
终是漫天的星辰压倒了她的清梦,他放过她,将小船划回岸边,抱着她回了宫。
他自是不会将她送回芳菲殿,抱着她回到梧宫,他遣七剑去芳菲殿拿她的衣物。
待七剑再次回到梧宫,他替她穿好衣衫,便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床上。
一整夜她都跟他在一起,他们再次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已过了四个多月。
七剑呆愣站在空旷的花园里,文钦悄悄走到她身后掩唇咳了一声。
“你今夜也住在梧宫吧,王爷不会放王妃回去。”
七剑没说她刚才回到芳菲殿,司马长枭正坐在芳菲殿的凉亭中,看到她回来,而她的身边不见她。
七剑性情孤冷也不免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她在司马长枭的注视下回到房中,取了一套她的干净衣裙,再在他破碎的目光中告退出来。
那一刻司马长枭的落寞和心痛,让她的后背都仿佛受到了灼烧。
*
尤妙人丝毫不知自己昨夜睡在梧宫,等她醒转过来,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她吓了一跳。
嬴陆离就在屏风外,听到声响,他绕过屏风走进来。
他身上穿着宽松的寝衣,如墨长发未加束缚,自然倾覆在肩上,容色俊美昳丽,看起来就像他在大魏当宁王时的样子。
“我这是在哪儿?”
“你昨日自己过来的都忘了。”他气定神闲走到她床榻边坐下,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