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离开了大副的房间,甲板上只剩下一个水手还在忙碌着固定缆绳。
姜渔小心地避开了对方,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关上了门,屋内陷入了寂静。
姜渔的眼神扫过昏暗的房间,现在的房间看起来还算正常,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咸湿的海腥味,不过没有血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尸体,让他终于能喘口气。
正当他准备坐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姜渔眉头一皱,手不自觉地向腰间摸去,那里别着他的双刀。
门外的脚步声极轻,若不是姜渔的感应比较高,对于普通人而言几乎难以察觉。
姜渔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听着。
脑子里已经想起了之前在航海日志里看到的记录,那个日记主人记录过让他不能安睡的脚步声。
神秘的脚步声,每到深夜都会出现在船上的某些房间外,却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发出来的。
脚步声在走廊中来回游荡,缓慢而轻巧,仿佛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
它一圈圈地转悠,时而靠近,时而远离,最后逐渐减弱,仿佛已经走远。
然而,姜渔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这么轻的动静,日记主人不可能会睡不着。
过了片刻,姜渔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外面的脚步声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了自己的房门外,在偷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姜渔心里一紧,瞬间屏住了呼吸。
房间内一片死寂,除了他自己心跳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动静。
他僵在门口,耳朵紧贴着木门,尽力捕捉外面的一丝声响。
可外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这种无声的对峙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姜渔的手紧了紧,刀柄的冰冷触感透过手心,给了他一丝莫名的镇定。
“到底是谁?”他心中暗想,会是那个敲船长室门的东西吗?还是船长?还是...某种其他更不可名状的存在?
比如说...之前那团被刀劈散的黑影?
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缓慢,门外的寂静愈加让人窒息。
就在他准忍不住要拔刀冲出去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像是某个受困的灵魂在游荡。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手里的刀已经出鞘三寸。
那叹息声异常短暂,很快便消失在空气中。
接着,门里门外再度陷入了无尽的静默中,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姜渔没有轻举妄动,但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低身体,随时准备拔刀而起。
过了几分钟,门外再无其他动静,只是海风似乎变得大了一些,能听到风帆鼓胀振动的声音。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姜渔终于缓缓放松了些,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
但是那张床姜渔是万万不敢睡的,毕竟是一张疑似死人睡过的床。
就算现在这个身体是游戏里的身体,姜渔也还是有些莫名的别扭,不太想碰触那张床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