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下午在医馆坐诊两个时辰,入夜后,带着左耳去轵邑城歌舞坊,为了掩人耳目,她再次穿上男装。
上好的金线缝制的华服,上身更添十分贵气。
她一手摇着扇子进入歌舞坊,扑面而来的香气熏得她有些头晕。
左耳跟在她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野兽的直觉更加敏锐,被香粉呛的打喷嚏。
金萱热情的迎接小夭进入包房。
左耳守在门外。
金萱跪在地上,双手举起若木花过头顶,恭敬地说:“玱玹殿下之前交代,若是他不在了,这若木花由您保管,若水族听从您的调遣。”
小夭接过若木花,扶金萱,诧异的说:“没想到玱玹竟有此交代,这花我收了,以后打听消息就辛苦你了。我会为玱玹报仇的。”
金萱起身,潇潇也拜见小夭表忠心:“我以后就是王姬的暗卫,我会暗中保护王姬的安全。”
小夭很感动。
“多谢二位支持我,接下来我要完成玱玹未能完成的事。我要的是忠心,你们可能做到?”
金萱和潇潇异口同声的说:“誓死效忠王姬。”
小夭非常满意,又多了两位得力助手。
“金萱,最近五王和七王那里有什么动静?”
金萱说:“自从上次五王掌管的粮草图被盗以后,五王正暗中派人转移粮草,缺少的粮草已暗中找人补齐。西炎王应该还不知道此事。”
小夭说:“利用耳目暗中搜集证据,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金萱领命。
金萱又说:“王姬,沐斐对您行凶前见过五王和七王,如今沐斐等人已死,而今流传您身世的谣言是岳梁和始冉一手策划的,属下怀疑您在梅林遭遇的一切应与五王和七王有关。”
小夭气得胸口起伏,紧紧握住手中的若木花梗。
“果然是我的好舅舅。沐斐之所以敢要我的命,想必离不开他们两个人的撺掇。”
金萱双眼发红道:“玱玹殿下的死也还是他们做的,只是证据已被销毁,无法指证二人的罪行。想要防风意映出来指证,难上加难。”
小夭深呼吸平缓情绪,安慰金萱:“防风氏不会傻到承认杀害西炎王孙。除非五王和七王不再得势,或许可以从防风氏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金萱继续说:“或许防风邶是突破口。王姬,今夜始冉邀请防风邶在此寻欢作乐,不知道是否在密谋什么。属下还未探听到。”
小夭瞪大双眼,想到岳梁和始冉以前带着玱玹,在歌舞坊左拥右抱,与舞姬调情的场景。
防风邶此刻该不会也在舞姬的温柔乡里吧?
相柳可以拒绝一切生人靠近,可防风邶是风流不羁的人设,如何拒绝。
一想到防风邶与舞姬调情,小夭的心里就像打碎了十五个醋坛子,太酸了。
小夭的脸色一下变了,说:“告诉我他们在哪个包房,现在包房里大概的情形。”
金萱有些为难地说:“玄天一号。始冉又叫了不少歌姬舞姬,这会应该酒过三巡,红绿相映,活色生香,怕是会污了王姬的眼睛,您还是别去看了。”
小夭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手心发寒,犹豫两息,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她不停地自我宽慰,不管看到什么,都是假的,邶是逢场作戏。
不能生气,绝不能生气。
玄天一号包房中。
始冉向一个名舞姬示意。
那舞姬扭腰摆臀坐到防风邶的身边,如葱白的手指端起五彩琉璃杯,倒入满满一杯酒,扬起纤细修长的脖颈。酒入口中,两腮鼓起,红唇嘟着,对准防风邶的双唇,欲要嘴对嘴喂酒。
一名舞姬装扮的女子见状,直接扑进防风邶的怀里,横坐在防风邶的双腿之上。
她蒙着面纱,修长的手指捏着邶的下巴,让邶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