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克里斯汀娜郡,奥伯塞奎丝街,碧兰咖啡厅。
时间:下午一时零五分
天气:阴
人物:司空振翼(维英司,Wings),艾克罗伊德,威尔·威尔利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维英司,比预计的稍晚了四分四十七秒。”
“路上有些堵车,克里斯汀娜郡的交通一向如此,那帮政客和资本家只会敛财,不会关注这些民生问题的。”司空振翼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顺手拿了几块方糖。
“昨天晚上我有了些新的想法。”
“哦,说来听听?”
“不急,我还联系了一个朋友来,他大约会在十五分钟后到,克里斯汀娜郡的交通一向如此,在此之前我们可以聊些别的。”
艾克罗伊德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
司空振翼看向窗外,这里其实就能算一个好的点位,至少可以看到八成,已经相当不错了。
“嘿,艾克罗伊德,给我两把机枪建立两处阵地,可以彻底封锁这一段街道,瞧瞧这完美的射界。”
“可惜今天天气不佳,不然此时午后的阳光照进来,真的是一个绝佳的观察点位,你肯定也这么觉得,维英司。”
“的确如此。”
“维英司,你如何看待用超自然力犯罪这种事情?”
艾克罗伊德从司空振翼那里拿了块方糖,加到自己的牛奶咖啡里。
“有这种力量不拿去尝试造福社会,却走在丧失人性的道路上,我认为这种人很蠢,蠢到以为帝国太过腐朽。在我看来这个帝国只是病了,但还没有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程度。”
“政客和资本家操控着绝大部财富,并且攫取着更多的财富,压制底层的公民,白白占有劳动资料,这样的帝国真的还有救吗?”
“你太悲观了,艾克罗伊德,神州对这一方面的治理就值得学习。”
“噢,我的朋友,你把帝国想得太美好了。你的眼光只局限在报刊和新闻,你的身体被困在着小小的克里斯汀娜郡,你的灵魂在抗拒着反抗这种不公平,你对这世界的理解程度还不到家,甚至不如那些在街头跑来跑去售卖报纸的少年郎。”
“……”司空振翼没得反驳,维英司自从出生到现在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克里斯汀娜郡。
“我们的陛下被囿于海中的堡垒,一年之中超过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欣赏着同样的风景,处理着同样的琐事,在重重铁壁铜墙之中度过一日又一日无趣的生活。连皇帝都如此不自由,何况我们普通人。”
“喂喂,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一位姓华盛顿的人,但我认为并非所有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公平」对于帝国而言太过奢侈。”
“很不错的想法,维英司,很现实,我倒不是想和你大谈理想主义者与现实主义者的区别,只是觉得你对现实的认识还不够而已。”
“譬如?”
“譬如你说的治理神州的那位将军,就在前不久刚因为叛国罪被判处了死刑,用神州的话来说,这就是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犬烹——陛下不会把这种不安定的因素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我们郡的最高军事长官克里斯汀娜也是一样,她的父亲可以说是陛下的大功臣之一,为陛下的开疆拓土,安邦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克里斯汀娜接过父亲的郡王位置不久,陛下就一道圣旨下来只准许她留下四千的军队。
“陛下信得过克里斯汀娜的父亲,但完全信不过克里斯汀娜本人,尽管她对帝国的忠诚度之高令人不可思议。”
“恕我无法完全认同你的观点,艾克罗伊德,但你提醒我了,是时候出去走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阿嘉雯娜郡,正好我的行程安排会到那里停留一段时间,还能省一半路费,如何?”
“那再好不过了,如果我那时无事在身的话,我肯定会主动联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