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柠笑着点点头,虽然有些舍不得,还是与程春儿分别了。舍不得的,或者更多的是关于那个还没有问出口的故事吧。
下一站,何云柠打算去姑姑何至遐处拜访一下,那时候,李际风的人挟持了姑姑何至遐和表妹宁梦蝶,肯定也是受到了惊吓,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恢复平静了。当然了,何云柠也丝毫没有忘记寻找爷爷何安的任务,只是,自己要思索一种新的方法才行了,原来的计划已经被李际风破坏的干干净净了。
在去往姑姑何至遐的路上,何云柠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好久没见的哥哥何慕松了。原来,之前何慕松把粮草运送到边关之上,解决了燃眉之急,给那里的战士和村民带来了希望,最后的大获全胜,何慕松的举动也是功不可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今的何慕松也是闯出来自己的一番作为了,现在何慕松既然已经明白了这样的一番相助边关的路线了,后面再做起来这样的事儿也就更加的顺利了,一切步入正轨了,何慕松打算回去何府了,他很挂念家里人,他也没有想到,在这儿会遇见何云柠。
兄妹两人见了面之后,所聊甚欢,何云柠也把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告诉了何慕松,引得何慕松赞叹何云柠,她的日子比自己的精彩。
何云柠当然也提起了那群江湖奇女子,也聊到了朱紫茹,以及她和周镖师误认为是一家人的尴尬或者略带着的温馨吧。
突然之间,仿佛何慕松来了兴致一般,好奇的请何云柠描述着周镖师形容着他丢失的女儿的点点滴滴,然后听了何云柠的种种描述,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何云柠也是好奇,问何慕松为何打探这许多关于这样的情形,是否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何云柠怎么也没有料到却得到何云柠这样的一问“你觉得父亲是怎么样的人?
何云柠先是一愣,接着回应着,说道:“原来,我以为他爹爹是一位守着传统规矩的父亲,可是,那样的评价我觉得,我没有深入的了解他,这次我受伤,他照顾我一段却又匆匆办事去了,也没有顾上深谈,但是我知道,他是心胸豁达、心境宽容之人,他懂得尊重他人的思想,他人的举动,并不会一味的用传统的观念规则束缚,原本的我以为,爹爹和大伯的性情更像,可是现在看来,爹爹的性情的内在却是与三叔更像一些吧。或者,这样说也不对,爹爹和三叔又是不同的。总之,这些我也说不清。”
何慕松拍拍何云柠的头,说道:“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们这样开明的爹,当年在大家都误以为我痴迷韩蓁儿的时候,会让我娶了夏思佩呢。”
“噢?”何云柠一愣,心中却是千思万转,难道如同当年的姑姑何至遐一般,有着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不过无论是何种原因,也算为了何慕松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何慕松说道:“我这是偶然听你提起了周镖师和朱紫茹的事,才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什么设想?”何云柠问道。
何慕松说道:“其实,我开始对爹的看法,和你也是差不多的,直到后来,我冲动行事之后,接到父亲的书信,看到那句,山花重开终有时,少年已过不再来,我才觉得,之前我是太不了解爹的真性情。”
“所以,你就想,为何如此开通的爹爹,当年会固执的让你娶了嫂子?”何云柠试探的分析着,“难道,是爹爹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非要这样做不可。”
何慕松点点头。
何云柠接着说道:“你怎么会从朱紫茹的故事有所联想?”
何慕松说道:“我与思佩私下相处的时候,她偶尔也提到家里的事儿,提到有一次他父亲醉酒的事儿,酩酊大醉之后,居然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什么,思佩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与父母失散了……现在,嫁到了何府,夫君又……”
“那后半段我自然是听得明白的,那段时间你长时间没有回家,夏家的人可是前面的一段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何云柠思索着,然后便得出了自己猜测的结论,“难道,你觉得夏伯伯是酒后吐真言,嫂子并不是他的亲孩子,那么爹爹执意要她嫁给你,是为了要帮助老朋友了,这么说,很有可能她是周镖师的孩子,失散了之后,竟然被夏家收养了,然后又被爹爹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安排了这样的亲事,为了是给嫂子一个最好的婚姻环境,只是没有想到,哥哥你在拜堂的当天就出走了。”
“我想,是这样的。”何慕松认同何云柠的想法,“不过,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想罢了,实在不能作数,甚至连思佩听到的关于那些酒后的话语,也未必是真的。”
“唯一能证实我们猜测真假的,只有爹爹喽!”何云柠说道。
原本兄妹两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穿梭而行,因为谈话谈得投入,走走停停的,谈得十分投入,便也没有太过留意什么,走着走着,何慕松突然拉了何云柠一把,把她急匆匆的带到了拐角之处,并且做了个让何云柠不要出声的手势。
何云柠便跟着他,没有多问什么。兜兜转转,何云柠心中已经明白了,大约是何慕松察觉到了,有人跟踪着他们,才会这样。
待走了一阵儿,何慕松终于放松了脚步。
“是谁?”何云柠轻声问道。
何慕松轻轻摇了摇头,跟着安慰何云柠,说道:“应该没有大碍了,放心吧!”
何云柠安心的点点头,接着问道:“哥哥你最近可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