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继续剧情,我肚子又饿了起来。这回不仅是饿,我整个人都又困又累,甚至想直接瘫在台阶上了。小喇叭显示在面前,可我就是抬手,也感觉有些头晕眼花。我勉强按了下去,秋漠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行了……魔王到底想干什么啊,怎么都没找到出口,也没有个提示。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干挨饿吗?”
“我没有感觉到这建筑的尽头,”万俟相框已经不见了,现在是墙壁发出了他的声音,“我的力量沿着建筑巡了一圈,没有感觉到出口,反而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另外,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明明饿得都没力气了,但我好像可以随意改变这里的建筑,不受限制。”
“那岂不就是说,你开个口,我们就能出去了?”秋漠来了几分精神,我却只能近乎瘫着地听他们播这有声剧。我感觉很累,好像饿着肚子走了几个小时一样。还好,在这个时候,万俟轩把食物的香味关了。算这小子有点良心。
“我感觉有些古怪。我试试。”
伴随万俟轩的声音,两侧的墙壁还有天花板开始变得透明。这透明迅速蔓延,很快,整条长阶的墙都透明了,把长阶外的事物显示的一清二楚,连万俟轩自己都惊了:
“它居然没有阻止我的力量,一点也没有……”
“天哪……这里是什么地方……”秋漠喃喃地说。
墙壁都透明之后,长阶的全貌,就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眼前这极饿长阶,竟是一条莫比乌斯环形的建筑,首尾相接,连在一起。在长阶之外,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漩涡一样流动的星空。星空中均匀地悬浮着许多或许是塔罗牌的卡片,至少上面绘着的,确确实实是塔罗牌的图案。只不过,这卡片可不是什么小卡片。虽然塔罗牌都悬在星空之中,看不出来它的具体大小,可看起来,它比长阶两侧的墙还高。
“这么多塔罗牌……难道跟占卜师有关系?我们要去到塔罗牌那里找占卜师吗?可这看着也没路啊?”秋漠疑惑道。
“秋漠,你的力量能用吗?”万俟轩问。
“我试试……”
无数的符文自我脚下凭空出现,连成一条不断伸长的锁链,向星空中那些塔罗牌伸去。没有受到一点阻碍,那符文锁链就连上了塔罗牌。只是,在连上的瞬间,锁链震了一下,居然变成了无数连在一起,烤得滋油、色泽好看的香肠、烤肠、腊肠,从我脚下,一直连到了塔罗牌上。
我不自觉就把脚挪开了。不管怎么说,脚下踩着腊肠,总会有种浪费食物的罪恶感。我再一看,那透明的墙壁似乎也变了,变成了大块的透明的白凉粉。
“我们对这里的改变,都变成了食物?还有一种力量在修改这里!”秋漠立刻反应过来,“难道是占卜师?”
“我们饿的那么厉害,能力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放大了?”万俟轩注意到了另外的问题,“我甚至没有被消耗的感觉,好像这整个长阶都可以随我心意而动。可我还是饿得很厉害。”
确实,我现在看着这样的奇景,都只有一种饿的头昏眼花,思维宕机的感觉,连抬手都不太想抬,根本没法想象脚下那一串腊肠,啊不,符文锁链是我,不对,是秋漠干的。秋漠也显然意识到了问题:
“你是说,我们其实没挨饿,只是被加了一个挨饿的幻觉?所以我们的力量可以正常使用?我们现在需要摆脱这个幻觉?”
“不正常,往常我们使用力量是有消耗的,”万俟轩纠正道,“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饿的头晕眼花,力量随心而动,一点消耗都没有?”
“是幻觉!”秋漠反应过来,“我们改变的只是幻觉中的场景,不是真实物品,才会没有消耗!只是这时刻困扰我们的饥饿感太过真实,我们才没发现我们力量的不对!”
万俟轩的身影从墙壁里走了出来。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这么真实的饥饿感,恐怕真有人在这么挨饿,然后把这种感觉共感给我们。魔王她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是惩罚我,为什么要把其他人拖进来?”
“惩罚?”秋漠疑惑道,“魔王是谁?你认识他?你跟他有什么过节?我对他还一无所知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潜了进来?你不知道魔王堡的规则?”万俟轩诧异地反问。
“我知道啊,占卜师警告我,任何时候,只要在魔王堡,就不能直呼魔王全名,否则会被魔王的视线注视,变成玩偶。没人跟我提魔王的名字,我怎么能知道他是谁?”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万俟轩转开了话题,“还是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不知道,”秋漠的声音也有点沮丧,“现在也只能先找占卜师,再去找贤者了。是要爬香肠吗?可我们都没力气了,这里的塔罗牌又那么多……呀!”
在我眼前,那被香肠钩住的塔罗牌张开了口,一口一口咬着香肠,每咬一口,它就变大几分,没一会儿就遮天蔽日。与此同时,流动的星空也包围了我对面的长阶,那长阶像被星空咬了一样,一口一口地消失在星空中。就算是角色扮演,我此时也有点慌了,更别提秋漠了:
“它它它它……好像冲着我们来了!它是不是要吃掉我们?”
“冷静些,你忘了刚刚我们才推论出这里是幻觉,魔王应该也不会想要伤害你。”万俟轩脸色难看,却还试图安慰秋漠。我知道他的意思。秋漠既然还没觉醒,她跟安璃梦的关系就不会太差。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秋漠可不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