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糟糕的念头甩出去,然而却毫无成效。
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紧紧包裹着她,无奈之下,她奔向浴室洗澡。
起初,她不停地用花洒冲着自己的头部,甚至都没去调节水温,任由冷水冲刷。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她总算缓过劲来,于是调了热水,在浴缸里泡着。
泡了一会儿后起身,身上仅穿着浴袍,头发用毛巾包裹着。
脸色因热水的浸泡总算泛起了些红润,看起来不再那么憔悴。
但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也不明白为何会遭遇这些不幸,可既然已成事实,她唯有被迫接受。
只是这一下子全都回想起来,实在难以承受,从山县回来没多久的那点好心情也被彻底破坏了。
走到床边向外望去,景色美不胜收,却与她的心情格格不入。
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她开始点燃熏香,手抄经书,以此转移注意力。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悄然过去,此时已是七点半。
她才从工作室走出,陈妈想着若再不出来,就要进去叫她了。
一见到她,陈妈便询问是现在吃饭,还是先喝点汤。
她毫无胃口,只说喝汤。喝完汤后什么都没吃,又回房间了。
她感觉身心俱疲,十分困倦。睡觉前,她特意给孟怀安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今天很累,
想要独自入睡,让他回来去其他房间,别打扰她。孟怀安皱着眉回复了“好的”。
实际上,这一整晚兰因都处于失眠状态,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清楚自己的状态不对,天一亮便收拾出门,连早餐都没吃。
她去了医院的心理科,与心理医生交流。她没有提及其他,
只说做了一个梦,让自己很不舒服,还导致失眠。
医生告知她确实存在些问题,但并未说明具体情况,
只是询问她是否有家属陪同,需要和家属聊聊,兰因称没有。
随后她离开,独自去了一家吃早茶的地方。在京市,这地方挺难找的,毕竟是南方人钟爱的菜式。
她只是在羊城和深城待久了习惯了,并非因为喜爱。十点多她才吃上早餐。
而孟怀安这边,一大早在家里没见到她的身影,
便给平日里跟随兰因的暗处保镖打去电话,这才得知兰因去看了心理咨询师,此时正在粤式茶餐厅。
他对这个情况极为在意,赶忙去找给兰因做心理咨询的医生,表明自己是兰因的丈夫,想要了解兰因的状况。
医生告知兰因患有 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
在交流过程中,兰因对事情明显有所隐瞒,只是简单复述梦中的场景,现实中的事情只字未提。
医生本想找孟怀安了解情况,却发现他也不知情,这让孟怀安满心忧虑。
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能仅仅一个梦就让她如此难以承受,甚至来看心理医生。
昨晚不让他进房间,显然是在躲避他,不想行房之事。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可兰因肯定不会说。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