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老人匍匐前进的动作很快，墨非斯渐渐落后了几步。

通道外，奥利昂用尽力气艰难地抓住龙鞍上的把手，声音里带着疯狂：“维加尔，龙焰！”

巨龙张大嘴嘶吼着，“吼——————”

维加尔庞大的身子剧烈抖动，前翼的勾爪在地上刻下深痕。

身周的一切被如地震般的剧烈震颤包裹，龙焰融化了身后的部分石板，火蚯蚓毕竟还是血肉构成的生物，龙焰焚尽了周围的火蚯蚓，一时间周围满是难闻的焦味…

一切变得炽热滚烫…

几秒之后，通道承受不住巨龙的动作，坍塌了…

墨非斯面前突然掉下大量的碎石和沙土，将他和无面者分隔开来！

墨非斯完全看不清前进的方向，跌跌撞撞摸索着寻找出口。

突然，他一脚蹬空，从什么地方的边缘摔了下去！

墨非斯硬撑着最后的清醒意识，把小龙搂在前胸的斗篷下，到处都是坍塌的石板…

寂静的黑暗包围了墨非斯所有的感官…

…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非斯感到有什么温热东西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是小龙；他睁开紫色的眼睛，渐渐清醒过来。

小龙站在他的胸口，扇动翅膀，还好，最脆弱的双翼完好无损。

墨非斯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样，每呼吸一下，他都能感到带上来一嘴的血腥气。

掉下来的时候兴许是碎石，脸上被刮破了几个口子，血混着沙土留下来，把斗篷下的衣服浸湿了半片；斗篷破破烂烂快不能穿了。

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伤到了最先着地的右臂，现在软绵绵枕在身子下使不上一丝力气。

见他动了，小龙冲着墨非斯嘶嘶了两声，示意他抬头：

墨非斯挪动左半边身子，左胳膊强撑着把脑袋抬起来，他试图搞清他们落到了什么地方。

小龙停止嘶鸣，墨非斯只能听见自己抽了一口气——

他们从坍塌的石板上滚下来以后，不知道是不是维加尔的动静太大，后面倒塌的石板完全把入口顶部盖住了——落差约有几个人高，靠着他自己绝无爬上去的可能！

墨非斯记得当初他虽然看不清楚逃生的出路，但一定是在平地上四处逃窜。最后他一脚踩空摔下来的时候，极有可能摔倒了低于平地的什么地方。

废墟建筑的地下室吗？还是奥利昂命令巨龙事后给自己刨了个坟？

墨非斯擦了一把脸上的伤口，所伤不重，大部分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他挣扎着靠着左半边身子，把自己拖行了数丈，脑袋又开始发昏。

小龙开始咔咔作声，墨非斯疑惑地看了它一眼。

被废墟盖住的入口还在向下滚落碎石，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微微透光的入口全部堵死。

“噗！”一小股红色火焰从小龙的嘴里吐出来！

墨非斯来不及惊讶，他努力睁开不住下沉的眼皮，借着火光再次观察——

不，这不是封闭的地下室或者深坑，而是一个通向什么地方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