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第一个想法是,这个女人是谁派出来的,问题是,一贯根本对女人敬而远之的江凛竟然也
“而且大佬今天好不对劲啊,还对一个客人出手了。”小弟战战兢兢说。
江凛虽然是背后的老大,但是他除了交易之外很少在娱乐场出现,更别提在娱乐场里跟别人动手了,平常行迹都是隐匿的。
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的钟成没打算打草惊蛇,或许江凛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与钟成老谋深算的想法不一样。
江凛是真的魔怔了。
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毫无防备地把蓝晴抱回了自己家之后,一瞬间的自己都认不清自己了。
蓝晴被他轻轻搁在了床上,她触碰到柔软的被子就滚成一团了,醉后脸上还晕染了一层绯色,身体微微蜷着,像一只即将破蛹的蝶。
江凛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弄着她柔软的发丝,将一缕垂落在她脸颊前的头发挽着,别到了她的耳朵后面。
很熟悉的动作。
江凛甚至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做,身体本能已经抢先一步。
江凛克制地把手收了回来,坐在床上,捂着伤神的额头,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折磨着他,他紧攥着手,捏得指甲泛白。
十年前开始,很多时候他分不清自己在做梦,还是真实,蓝晴的出现是真的吗?梦里自杀的那个女人也是真的存在过的吗?是他爱过的人吗?
想起这些,江凛觉得脑子都快炸开了,他死死摁着太阳穴,僵直地坐在床边,勉强分出一点清醒的神智,瞧着睡得正香的蓝晴。
如果她是真的
那他再也不会任由她离开,是生是死,都一样。
翌日,天晴,晨曦透过薄纱窗帘照射到木制地板上,反射到天花板,蓝晴宿醉,脑袋也疼得很,她皱着眉,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一翻身才发现这一晚一直盯着她的江凛还坐在床边。
江凛看着她的眼神锐利,寒气森森,吓得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蹭的一下起身,低头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脸上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