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然队休息的营帐内,教头夹着木棍对鞠士们频频鼓掌,革天躲在最后一排缩着脖子没人理他,教头一脸堆笑地对着其中一名鞠士说道:“你,刚才丢球时怎么会用脑袋去撞球门的木桩子,太浮夸啦,下不为例啊,哈哈哈!”
“教头,青蚨队感觉比我们还累啊,哈哈哈……”
“诶~,布泉少爷最累,待他迎娶公主,洞房花烛夜时怕是爬不上榻喽!……哈哈哈……”全场哄堂大笑,愤怒的革天双拳紧握,他的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短暂休整后复赛鼓声响起,营帐讲台边的地道下留下了一个昏迷的鞠士,失球方道然队的球头刚把球传出便愣在了原地,“咦…这谁啊?”,革天接球后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抽射的同时奋力向前跃起,赛场上所有鞠士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人一球一前一后飞向青蚨队禁区。
反应过来的青蚨队鞠士们纷纷起跳伸手去抓他,此时皮球重重砸在球门边缘弹出后又被革天一记顶射补进风流眼中,鸦雀无声的球场上只听得“唰…”的一声,革天轻盈落地对着边裁“啪啪…”两下响指后判分的鸣笛这才响起。
革天从对方禁区大摇大摆返回时扭头看向观赛台,这时公主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仔细端详着球场上意外跳出的革天,确认过眼神后鹿虞连蹦带跳开心地招着手,革天嘴角一扬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这时他身边的一名鞠士低声说道:“喂…小子,不想活啦?”
“嗨,不就是他们八我们六么,放心,我懂!”革天向他挑了挑眉,“咚咚…”鼓声响起,富商独子再次在簇拥下向着道然队推进,革天微微曲膝沉下身子后突然“歘”的一声掀起一层草皮,“给我拦住他!”场边道然队的教头率先喊话道。
于是两队鞠士们不约而同地扑向革天,本队多名鞠士企图飞身抱他双腿,革天利用袋鼠拳击中学来的蝴蝶步伐灵活地变换着方向,迎面而来的青蚨队鞠士个个张牙舞爪伸手来抓,革天再用袋鼠大师传授的推手将他们一一化解,“呜啊…呀呀呀呀…”三十名身着青灰两色赛服的鞠士们几乎将他团团围住。
“上啊!”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所有鞠士突然同时跳起压向中间的革天,第一名企图熊抱住他的鞠士被革天侧身闪过后竟成了他的人梯,革天轻轻跳起踩着不断飞扑而来的鞠士步步高升,片刻后他两脚落在人堆之上看到了那个落在人缝里的皮球。
“呜呼…”革天从人堆高处一个潇洒的侧翻落到某个鞠士的背上,皮球被他双脚夹起后再度空翻,呆立在一旁的富商独子抬头看着皮球从他头上越过,革天紧接着急速冲向皮球,当他越过富商独子时带起了一阵大风,富商独子整排稀疏的头发被风吹向一边。
这时顶着掀盖发型的富商独子才刚反应过来,他慢慢转身傻傻地看着革天的背影,如入无人之镜的革天在对方六个球门前挨个挑衅了一遍最终选了最高的一个球门将球轻松送入。
“嘟嘟……”边裁不情愿地吹响了记分笛,“好喂!好球!”兴奋的公主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音,看台上所有下过重注的达官贵人们转头看着高台上的公主,他们手上端着酒杯又向富商青蚨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此时神色凝重的富商向着比赛场上挥了一下手。
“暂停!”边裁话音刚落一群佩刀的家丁立刻围住了球场,革天被其他鞠士们推搡着离开了赛场,营帐中教头看着他来回踱步,“你…你哪来的?……我不管你哪来的,你是没听到我的赛前嘱咐吗?”
“教头,小的听得清清楚楚呀,比分不会变的,您不是说要把效果拉满吗?”
“是是是…我是说过,可你以为看台上只对结果下注吗?”教头背着手义愤填膺。